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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到底都是怎麼來的
抱著這個疑問,等到天快亮時,傅呈辭這才睡過去。
早上鍾伯照例候在外頭,今日還有朝會眼看著再不起就來不及了,鍾伯一咬牙上前敲開了房門。
就見自家王爺輕手輕腳的下了床,而床裡面的還供起了一個身形。
傅呈辭昨兒在夜裡留了人,鍾伯大駭,也不知道是哪個丫頭得了傅呈辭的臨幸,心中又開始盤算,若是那姑娘過得去性情也可以那納進江北府做個側妃也是沒什麼問題的,這樣自家王爺收了心也就回去了,也省的二公子一個人在江北看家寂寞的慌,天馬行空一陣後鍾伯又連忙低下頭去,去伺候自家王爺。
等到近午時,陸怯才悠悠轉醒,他望著房梁處神色放空了好一會。
昨夜瘋狂的記憶紛至踏來,彼此熟悉又陌生。
就像是開啟了某個結點,這一瞬間讓他心潮澎湃。
看了一眼外頭的天色,傅呈辭也要回來了,他起身換好衣服後就回了自己的院子。
窗頭的桌面上擺放著一小卷的信紙,邊上還有個特殊的符號,他一眼就認出了是阮刀送來的東西,他將門窗合上,看了一眼上面的內容:「來。」
回去?
他擰眉有幾分不解,這會身子還沒好全他委實不願出去,但是阮刀平日若是無事絕不會主動尋他,想著前日讓他送訊息一事許是出了什麼意外他還是決定出府一次。
到了客棧才發現屋內除了阮刀還有一人,那人一張面容精緻儒雅手中捻著一串佛珠,長發未束穿了一件淺白的常服。
見了陸怯,那人雙手合十先行禮道:「貧僧樓鶴見過炩王殿下,因著事急從權只能託阮公子代為傳達。」
手捻佛珠,自稱僧人,卻未學僧人束髮,也未著僧袍。
陸怯幽幽的打量了他兩眼,就見那人紋絲不動,好似當真如入了佛門那般恬淡自然,六根清淨,凡塵俗念皆以空。
陸怯微微勾唇笑道:「樓公子尋本王是有事?」
樓鶴好似早有準備從懷中取出一份信件,遞給陸怯道:「這是棠王殿下讓貧僧帶來的。」
陸怯拿著信走到一旁,是周棠陰字跡無疑,洋洋灑灑一頁紙大部分是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寫的頗像周棠陰對他的那股關心勁,陸怯面色一暖,帶起了點柔和的笑意。
讀到後面,陸怯的面色由笑轉驚,這樓鶴是樓璇的徒弟?
樓璇是何許人物,一手醫術聞名兩國,叱吒風雲,如今樓璇死了,卻叫周棠陰尋到了那人的徒弟。
陸怯的手指握著信紙有些微微顫抖,眼睫蔌簌,他身上的毒讓他受控周廷,如果如果這個樓鶴當真有本事能夠救他一命,解了這毒,那是不是一切就會有所不同。
樓鶴此行確實是受了周棠陰的委託來看望陸怯,他雖是樓璇之徒,但是樓璇之後再無醫聖,他畢竟不是樓璇,這毒解不解得開,他也不是十分有把握。
兩人隔著圓桌坐著,樓鶴忽然淡淡笑道:「按道理我應喚你一聲師弟。」
陸怯不明所以,眸色錯愕看著他。
樓鶴淡笑解釋道:「我師父樓璇與你母親曾是同門。」
曾是。
那不就說現在不是了嗎?
陸嘴角一勾笑容有些敷衍,他對著上輩子的恩怨沒多大好奇的念頭,畢竟母親這個詞帶給他的折磨遠比親情來的多。
見他不問樓鶴也就不說,而是安安心心看起了病。
樓鶴替他診脈,就見原本儒雅的面容變得極為清冷,時間在沉默中流逝。
陸怯也從方才的喜悅中漸漸平淡下來,心在這一刻如破了口子冷風肆意的灌了進去,連呼吸都是冷的,也對,若是國師的毒當真那麼容易解,恐怕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