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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這左右糾結措辭,那頭的陸怯似乎也不急,見著張正青的臉一紅一青倒正配了他的名,正青正青。
陸怯一雙桃花眼在燈下泛著柔情的光,傅呈辭看著微微失神,手指按在了他的眼尾處。
指腹灼熱的溫度,讓陸怯下意識將腰後仰,傅呈辭的手指停在那,也不覺尷尬,而是笑道:「少喝點酒。」
陸怯乾咳兩聲,捧著手中的小杯子將臉朝了出去,下意識的想要喝上一口,唇瓣碰上冰涼的水面上就又頓住了,最後不過輕輕舔去唇間的酒味就再也沒碰過那酒了。
想著傅呈辭曖昧的話,他想今晚自個大概是醉了吧。
外頭的風不時吹進來,和著月色,涼秋冷意。將張正青驚出的一身熱汗吹散之後,這人似乎才算是找回理智,「王爺說笑了,這救濟難民的錢也非下官一人的錢,張家族內自然都有幫襯。」
一句話模稜兩可,將事情都推給了族人,橫豎的姓張,前面的話也不算錯。的確是沒有旁人參與,張家的一起出錢了,那算別的人嗎?都姓張,當然不算。
陸怯沒有接聲,笑意盎然,「原來如此啊。」
餘音未盡,意味悠然。
張正青呵呵尬笑兩聲,妄圖揭過這個話題。
陸怯沒有再過為難人家,好歹吃人嘴短,又是在對方的地盤上,這明晃晃的問題擺在上面凡是還是不敢操之過急。
過了這個話題,張正青輕鬆了不少,對待陸怯更是打起了比對待陸玉還要再多十二萬分的精力。
又聊了聊江南近況,幾人到底今晚只談風月不談公事,說起評價來顧忌也就少了很多。
宴散之後,張正青邀了幾人明日一早到街上逛逛,陸怯笑言婉拒,他今晚走一遭張府就有些心有餘而力不足,烈酒入喉更是燒得心口隱隱作痛。
張正青見他不同行隱隱鬆了一口氣。
送走幾人後,張府的管家迎了上來,老管家是張正青身邊知根知底的人,有些話都是開啟天窗說亮話的,嗓聲恭敬道:「大人,先前說的還要準備嗎?」
張正青的眸子是不同於體態的銳利,蘊含著深深的陰鷙,他道:「繼續備著,在騰些人手,明日在驛站內好生看著炩王殿下。」
老管家方才不在室內,不知發生了何事,此時也只能先應下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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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驛站後,陸玉冷聲對陸怯道:「誰準你今日自作主張問那些話?」
陸怯不在意他的橫眉冷對,到他對面的椅子坐了下來,悠然道:「有什麼問題嗎?」
院中守著的人是陸玉親自帶來的護衛,陸怯使喚不動,好在他也不打算坐這和他喝茶聊天。
稍後幾步的傅呈辭在進屋時腳步微頓,兩人不約而同的同時看向他,傅呈辭略微一頓,坐到了陸怯身邊,這一選擇算是徹底惹怒陸玉了。
積攢的怨怒發洩到了陸怯身上,「問題大著呢!如今我們剛入望都事態尚未明瞭之前誰準許你輕舉妄動?」
陸怯嗤笑一聲,也懶得去維持那面上的兄友弟恭:「皇兄此言詫異,明面上的事情皇兄都沒問出個結果,還不容許弟弟代勞?」
他這麼一說,陸玉就想到了自己同張正青對話時是怎麼被三言兩語糊弄過去。而對方又是怎麼在陸怯的一字一句下變得啞口無言,兩廂對比之下讓陸玉更加惱羞成怒。
他一下站了起來,手掌蓋在了木褐色的桌面上,茶盞發出了清脆的聲響,聲色俱厲道:「大膽,陸怯你是想取代本宮嗎?」
陸怯迎視他的怒火,在這盛怒之下風輕雲淡道:「皇兄莫要冤枉臣弟了,沒證據的話可不要亂說。」
陸玉被他堵得變成了方才的張正青,嘴唇翕動瞳孔驟縮,說不出話來。
陸怯卻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