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頁(第1/2 頁)
鍾伯有些哭笑不得,這都什麼事啊。
傅呈辭道:「這位是炩王殿下,你去給他安排一間上好的客房來。日後炩王殿下便在王府常住了,這件事莫要傳出。」
鍾伯一張老臉滿是吃驚,對著這個炩王殿下倒是略有耳聞,想到對方住在江北府連忙收下心裡的震驚,著手去安排。
陸怯又從後門走了,他回到客棧,尋到阮刀後,他一邊收拾一邊道:「你那間退了,住我這間,注意掩人耳目到時若是國師將解藥送來你便在宮門口的西京街上等我。」
「好,」阮刀應道。
陸怯說:「若是有事了便上王府尋我。」
阮刀肅容,他將身上的小瓷瓶交給陸怯,「這藥你帶著,若是不舒服了便吃,終歸比外頭那些庸醫來得好。」
他的病看不得太醫,更不可能昭告四海的尋求解藥,能做的便是與這藥熬著,熬過了他便活著,熬不過也終歸是這天地不容他,黃泉念他。
不虧。
回到江北府後,已是傍晚,傅呈辭不在家中,鍾伯上前解釋道:「炩王殿下一走,太子殿下便派人來尋王爺。王爺今兒差人來說不回來用膳了,可要給炩王殿下準備吃的?」
陸怯微笑:「勞煩替我來一份蟹黃面。」
鍾伯聽到這個面的名字,下意識一愣,熟悉之感湧了上來。
陸怯草草用完飯後,沒過多久傅呈辭也回來了。
他面色十分不好,平靜的外表難掩周身戾氣,他大步流星走了進來,見到陸怯正在正廳,沉聲道:「你在這做什麼?」
陸怯好似無視了他一身陰鷙,桌案面前有一杯冒著熱氣的茶,煙霧繚繞之下笑道:「我以為王爺允我住了進來,我應當有著自由出入廳堂的資格。這麼看來是我想多了。」
那張臉的笑意落在傅呈辭眼中十分刺眼,和另一張七分相似的面容重疊在一起,分不清虛幻和現實,他大步流星上前,將人禁錮在椅子中間,雙眸陰鷙深沉,大手緩緩覆上了陸怯白皙易碎的頸側:「你別太自以為是了,別忘了自己的身份。」
陸怯側身放在兩邊的手指微微蜷縮了一下,神色有一瞬間的閃躲,面前這隻雄獅此刻無疑是暴躁的,他要做的是安撫而不是激怒,他的聲音不自覺的放輕了幾分。
「發生了什麼事?能讓你動怒的事情不多莫不是同皇兄發生了爭執?」
傅呈辭的眼中的風暴緩緩平息了下來,陸怯太聰明瞭,幾乎一擊即中,而這一腳恰好踩到了他的痛楚。
一聲冷哼,像是預設了一切。陸怯卻沒有打算放過他,小心翼翼帶著試探道:「你莫不是將我當成皇兄,同我撒氣吧。」
傅呈辭沒有回答。
陸怯有些煩躁傅呈辭的預設,被當成發洩的替身,換做是誰都不好受。
說話的聲音不自覺的有些澀然,他道:「你先從我身上起來,壓到我了。」
傅呈辭這才注意到陸怯的脖子轉的角度有些僵硬,他的頭髮被自己壓在手下,此刻痛的模樣有些委屈。
傅呈辭鬆開手,卻依舊是掩不住的煩躁,他說:「今晚是我失禮了,抱歉。」
陸怯想到兩人第一次床笫之歡時,傅呈辭只會一味的發洩,那會他也不懂床笫之間何來快感只以為忍忍,忍忍就可以過去了,最後的時候兩人齊齊步入雲霄之巔,酣暢淋漓,果然忍忍就過去了,就連次日他都是醒在傅呈辭懷中的。
那個時傅呈辭好像也是這樣,溫柔的吻過他的側頸,低聲說道:「是我弄傷你了,抱歉。」
不知這份異樣的溫存是在幾時破滅的,落到如今相見難堪。
次日需要上朝。
陸怯天不亮就從後院翻牆而出,身手矯健,江北府的影衛回過神來人就沒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