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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字一句波瀾不驚,卻字字誅心。
空氣好似被凝固了一番,四下一片寂靜,二人不約而同的都靜了聲。
他只知道幼時所念不在為泡影,觸手可得。他坐擁江北十萬雄兵卻甘願取代傅以堇,困居京城囚籠也不過是為了心中執念,如今夢境被一語道碎,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迷茫。
說話的聲音有些澀然,「你想要我如何?」
陸怯飲了一口涼卻後變得溫熱的茶,目光平淡看向他,道:「回到江北,做你的藩王。」
回到江北,這樣所有的問題都會迎刃而解。承德帝縱使有著滔天怒意,但是卻不用我去違背本願,多好。
自打那日以後,兩人足足三日沒在見過面。
陸怯忙著處理新府邸,這幾日都居住在客棧,恰好又是休沐的時候。
這樣他便有足夠的時間搬家了。
賞賜的府邸是許久賜下的旨意,是以入住之時也沒想著什麼邀人上門一同觀賞。他聯絡不到傅呈辭便差人往江北府送了一封信,一番言語下來先是表達了對這幾日暫住之恩的感激,在是簡要解釋了一番為何入住新府時不邀人前來的理由。
鍾伯不敢妄動,而是等著傅呈辭回來後才將炩王府送來的信件交予他。
傅呈辭瀏覽過後,便吩咐鍾伯:「去庫房挑些禮物送往炩王府吧。」
自打那日後,傅呈辭也未曾見他,連著那人搬出府的訊息也是今兒回來才知道的。
那日一番話到了今日依舊縈繞心頭,揮之不去。
陸怯搬府後,次日便迎來了一個不速之客正是樓鶴,他的面色比起前段時間見時更加蒼白了幾分。
「貧僧恭賀王爺喬遷新府。」
手捻佛珠,寬大的衣袍之下更顯得消瘦伶仃。
陸怯同樓鶴寒暄過後,兩人便進了內室。
素手把上纖細的手腕上,樓鶴微一沉吟道:「王爺的症狀怎會加重?」
「昭苦。」
淡淡兩字從青年口中說出,彷彿這只是平平無奇的兩個字,好似不知這個名字代表了什麼。
沉穩的面容上隱隱浮現出一絲裂痕,昭苦與不春兩大奇毒,如困鬥的猛獸,此刻卻共同寄居在眼前這個看似淡然的青年體內。
陸怯抽回手腕,嗓音清冽:「你這樣錯愕,我是藥石無醫了是嗎?」
樓鶴的聲音很是喑啞,「若是定期服用解藥,興許能夠有機會解開。」
服用解藥保證不死,在這留下的時間中尋求解藥,但是陸怯卻知道所有的希望都是渺茫的。
「那藥」
當初樓鶴不過是依著周棠陰的面子才千里迢迢來到大楚。醫聖留下的藥引雖未有解百毒的功效,但是對待國師種在體內的不春卻是有著不小作用,如今他體內多了昭苦,他卻不想將醫聖留下的藥折在自己體內,如今只怕時千年靈芝成了精怪都難以留他一命。
「待到不春的解藥來時,一併服用。」樓鶴頓了頓,又道:「凡事皆有轉機。」
陸怯笑而不語,權當樓鶴出家人慈悲心腸。
正當此時,外頭傳來喧鬧聲。
陸怯喚來了阮刀,問道:「發生了何事?」
阮刀回答:「太子殿下在離人居用膳,未到散席便口吐白沫,似是被人投毒。禁軍已經將離人居給圍住了,宮中的太醫也在趕去的路上。」
「光天化日之下公然謀害儲君,這離人居是誰家產業?只怕是熬不過這些時日了。」陸怯自說自話後,又將問題轉向樓鶴:「那群太醫治個跌打損傷還算可以,面對中毒不免束手無策,樓公子是醫聖之子,可要一道出去看看?」
樓鶴略微一頓,他生性不喜張揚,世人皆知其師樓璇名諱,對樓鶴卻是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