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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領著我離開我爹,到距離‘瑞昌縣’兩百多里外的‘泗水集’討生活去了。娘所以離開爹的原因,除了爹那永難戒除的酗酒惡賭毛病外,尤其他那拈花惹草的習性,娘最不能容忍,求也求過,吵也吵了,一點效用都沒有,到後來,爹更變本加厲,乾脆弄了個窯子裡的姑娘回來姘居。我娘是烈性的人,眼皮子底下成天晃著這麼個騷貨,如何能夠受得?在和爹大鬧一場之後,終於橫下心帶了我讓出了那個破家,趕到‘泗水集’住下來。娘是越想越恨,越思越怨,索性把我的姓也改了,不姓常,跟著娘姓紫,十多年來,便從未與爹再有來往……”
“哦“了一聲,謝青楓笑道:“和你認識了這些年,倒還不知道你的身上尚有這麼一殷曲折的家世,小媚,你也真守得住口,而既然我面前你都不曾提過,你那組合裡的列位凶神當然亦不知曉了?”紫凌煙道:“要被他們知道我還敢出面搭救?更說不定他們早就瞞著我行完事?”謝青楓道:“說了這麼多,小媚,你的目的何在?”瞪大雙眼,紫凌煙氣呼呼的道:“你是明知故問不是?青楓,我要你去救我爹爹,而且不能牽扯上我!”謝青楓道:“這是玩命的事,小媚,你憑什麼要我去替你玩命?”
紫凌煙不但不惱,居然妖媚的笑了:“因為我愛你,親親。”
摸了摸下巴,謝青楓故作陶醉之狀:“好吧,就算這是個正當理由,可是,你不是怨恨你爹麼?又何須救他?”紫凌煙緩緩的道:“因為他是我爹,我的生身之父,我娘死了,世上嫡親的人只剩他一個,縱然我怨他、我恨他,我總不能否定我是他親生骨血的事實;青楓,我可以不認他,卻不能見死不救?”謝青楓靜靜的道:“在行事的手段上,沒有限制、也無須顧慮麼?”略一猶豫,紫凌煙十分沉重的道:“能萬全最好,否則,以救我爹性命為重。”謝青楓託過紫凌煙的下領,細細端詳著這張美麗的面龐,這張面龐,似乎只是初初相識的模樣交往了這些年,他居然不曾發覺,“北斗七星會”中這唯一的一位女殺手。意仍有著這般厚重的稚子親情……
血刀江湖載酒行……第二章 殺將齊下刀
第二章 殺將齊下刀
“瑞昌縣”的縣衙是坐南朝北的格局,方方正正的建築,是有那麼點官府的氣派。縣衙的監房,就設在靠西側的跨院裡,範圍不大,是幢獨立式的灰磚房子,要不是那道鐵柵門擋在前面,看上去更像是座糧倉。現在,門楣上吊著一盞褪了色的紅油紙燈籠正在寒風中搖晃,也彷彿凍得慌。
沙人貴、山大彪、紫凌煙三個人宛如是隨著風、浴著夜色飄進來的,只是那麼突兀、那麼不著痕跡,他們就已經出現在牢房之前。不知他們用的是什麼法子,總之牢房的鐵柵門居然沒有落鎖,山大彪就像回到自己家裡一樣,輕鬆愉快的拉開鐵柵門,鐵柵門後的一扇桶木門也是應指而開,雙重門戶,完全形同虛設。
門後,是一間十二尺長寬的陰暗號房,號房後面又有一道整塊板的鐵門,照形式看,囚人的所在就在鐵門之內號房裡坐著三個人,三個身著皂役裝束的人,顯然他們都是這一班當值的守衛,另外一位橫躺著,光景是會周公去了。髒兮兮的木桌上燃著一支大蜡燭,青紅的焰苗跳動間還升吐著那等髒今今的黑煙,狹隘的號房中更一片汙濁悶氣,難為那四個活人竟能安之若素。
冷風隨著山大彪他們的進人同時灌進號房裡,幾名守衛猛的打起哆嗦,六隻眼睛望向進房來的三位凶神,然後,又似是任什麼都沒看見,齊齊低下頭去。
躺著的那個仁兄卻不是這樣的反應,約莫人在睡夢當中特別怕冷,門外的寒氣往裡頭一卷,溫度立的下降,木板床上的這一位身子驀地蜷曲,人跟著一骨碌坐起來,惺鬆著兩隻三角眼破口便罵:“柴七、何大個兒,你們是他孃的成心跟老子過不去?才打個盹,就闖進闖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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