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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我沒有!不是我!殿下,不是我推的」
趙之御方才的命令聲已是驚醒了一旁自坯碧蓮落水後就一直原地呆立的沈菲菲,她此刻臉色慘白,一把抓住趙之御的衣袖,胡言亂語。
更是將魏枝枝與趙之御的距離猛地拉開,令魏枝枝一個踉蹌到了岸邊緣。
趙之御忙不迭甩開沈菲菲的糾纏,欲伸手拉回魏枝枝,卻是惹得沈菲菲發瘋了似地再次衝過來。
「殿下!真的不是我!」
「啊——」
噗通——
魏枝枝落水了。因著沈菲菲衝上來時,如那八爪魚般亂抓,胡亂間碰到了她的肩膀,導致她重心不穩,直直往荷塘裡撲。
(你還想讓孤跳下去救?)
方才原是一句在魏枝枝耳邊緩解她情緒的話語,如今卻充斥在趙之御的心裡頭揮散不去。
噗通——
「太子殿下跳下去了!太子殿下跳下去了!」
聽到這聲呼喊,岸上與荷塘裡頭才真亂成了一鍋粥。有聽了動靜往這頭跑的,有從這頭往外跑去搬救兵的,有仍舊焦急盯著坯碧蓮上岸的,有跟著太子跳進荷塘的
而此刻的太子趙之御卻只朝著前頭那一抹上上下下的竹青身影泳去。在他抓住幾近昏迷的魏枝枝的衣袖之時,更是猛地用力游去,一把環上她的纖腰,將其頭靠在自己肩上,只奮力划水間,朝著她耳邊不停低語安撫:
「別怕別怕···」
此刻浮萍散去的荷塘岸邊,翩翩隨風的楊柳枝下,
兩個嬤嬤正在試圖喚醒昏迷的坯碧蓮,用巾子裹起她濕透的全身。五六個侍衛已累地氣喘吁吁,正向著趙之御的方向跪著復命。
而趙之御則緊緊摟著軟在他懷裡的魏枝枝,心急地撥弄開她眼嘴裡的泥汙,用外力令她將水排出,方鬆了口氣。
侍衛其間的頭領靠近趙之御,跪地正欲上手接過魏枝枝:
「殿下,您快去更衣,玉體要緊。這邊卑職會照看好魏大人。」
寬大的袍子被水浸得如千斤重,沉沉地貼在魏枝枝的身上,更是將她千般藏匿的曲線展露得一覽無餘。
趙之御急急用自己的寬袖蓋上魏枝枝的身子,如何都不放手。
「退下。」
趙之御抬首,眼神冰冷,嚇得那名侍衛頭領瑟縮退下,更是在掃過那罪魁禍首沈菲菲時,冰冷中還夾雜著剮人的刀鋒。
沈菲菲被趙之御這般一看,已是無力地癱坐在地,如墜冰冷的海底,窒息,冷透,如今她即使長了一百張嘴,也無法為自己辯清。
應嬌與林舒得了訊息,急急趕來岸邊:「怎麼回事?」
隨著來的,還有趙子期、趙子聽這幾個皇子。
應嬌說話間,見著此情此景,與方才宮人稟告的訊息一對照,已是瞭然,更是怒瞪坐在地上的沈菲菲。
「太后,我不是···我沒有···我絕對沒有!」 沈菲菲見到太后,彷彿抓到了救命稻草,邊跪邊撲向應嬌腿邊,鬧得周圍賓客竊竊私語,直直搖頭。
「胡鬧放肆!來人,將沈姑娘帶下去。」
應嬌一把扯回被沈菲菲拽在手裡的裙角,氣憤間直直搖頭。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不要,太后,您要相信我,是那賤人害我的,是那姓坯的賤人!」
沈菲菲被拖下去的那一刻,死死用手指著坯碧蓮的方向。
林舒在後宮混了這麼久,哪能看不明白,便睨了坯碧蓮一眼,而後暗暗扯了下嘴角,走至人群之中,對著眾人說道:
「你們還愣著幹嘛,趕緊扶太子殿下回去更衣暖身。」
而後她又看向坯碧蓮,「重華殿離這花園最近,把坯姑娘也順道帶去重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