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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情與正事(2)

哈麗雅特說她也總覺得腳註非常麻煩，還說她想先看看這些書。

&ldo;好的，如果你真的感興趣的話，&rdo;利德蓋特小姐說，&ldo;我可不想給你添麻煩。&rdo;她從堆滿紙張的桌子上拿起幾頁紙。&ldo;有些稿紙上有大頭針，小心不要扎著手指。恐怕裡面有很多不重要的標註和筆記，我突然又有個想法了，能夠把這些注釋做得更好一些，那我得一直更改。我想，&rdo;她加了一句，&ldo;印刷工人們肯定會很生我的氣。&rdo;

哈麗雅特內心覺得她想得沒錯，但卻安慰她說，牛津大學出版社毫無疑問已經習慣了辨認學者的筆跡。

&ldo;有時候我懷疑，我到底是不是一個學者，&rdo;利德蓋特小姐說，&ldo;在我的腦子裡一切都很清楚，你知道的，但當我寫下來的時候就迷糊了。你是怎麼處理書中情節的?所有那些不在場證明的時間表之類的，要在腦子裡時刻都記得它們，一定很難吧?&rdo;

&ldo;我經常把事情搞混淆，&rdo;哈麗雅特承認說，&ldo;我到現在為止還沒有成功炮製出過哪怕一篇只有六個以下大漏洞的故事。幸運的是，十個讀者裡有九個也會搞混淆，所以沒關係。剩下那個會給我寫封信，我向他保證在第二版的時候把錯誤糾正過來，但我從來都沒這麼幹過。畢竟，我的書只是消遣的，跟學術研究又不一樣。&rdo;

&ldo;不過，你總是有很學者的想法和思維。&rdo;利德蓋特小姐說，&ldo;我想你會發現你的工作在某些方面來說很有意義，是吧?我以前覺得你會有一個學術方面的職業。&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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