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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布洛特里伯‐‐我就記得發音有點像佩波蒂。我真喜歡她呀!那麼一個嚴肅的實用主義者。&rdo;

&ldo;我覺得是逆反心理，把情感本能壓抑住了。你要知道，她的內心世界非常多愁善感。&rdo;

&ldo;我知道。她總是有些不安。和肖恩小姐有點類似。也許我們當年都非常羞澀內向。&rdo;

&ldo;呵，我聽說，現在這一代人沒有這種困擾。她們毫無羞澀感。&rdo;

&ldo;哦，少來了菲比。我們那時也有一定的自由，比女人還沒權利讀書的時代要強多了。再怎麼說，我們那時也不是修道院的修女。&rdo;

&ldo;不是，但我們在戰前2出生，在戰前生活了足夠長的時間，這讓我們對限制和禁令還有印象。我們多少繼承了一些責任感。布洛特里伯是從一個很保守的家庭裡出來的‐‐實證主義者，或者是一神教派教徒，或者是長老教會成員，或者是諸如此類的。你要知道，現在的人很多都是真正的戰時一代。&rdo;

1阿格佩莫納斯(agapeones)是十九世紀的一個宗教組織。

2本書裡的戰爭指的是第一次世界大戰。

遇到挫折(3)

&ldo;是的。好了，我不覺得我有任何權利向布洛特里伯扔石頭1。&rdo;

&ldo;哦，我親愛的!這完全是不同的。有些是自然的，還有的‐‐我不知道，但在我看來，似乎完全就是灰質的墮落2。她甚至還寫了一本書。&rdo;

&ldo;關於阿格佩莫納斯宗教?&rdo;

&ldo;是的。關於高等智慧3、美好思想等，總之那一類東西。裡面的語法都糟糕透頂。&rdo;

&ldo;哦，上帝!是的‐‐這太可怕了，是不是?我不理解，為什麼信仰宗教會對一個人的語法產生這麼大破壞能力。&rdo;

&ldo;我想，是一種對智力的腐蝕吧。但信仰宗教和智力墮落，哪個是因、哪個是果我就不知道了，或者它們兩個互為因果，我不知道。特瑞摩爾的心理治療怎樣了?哦，亨德森小姐變成了裸體主義者‐‐&rdo;

&ldo;不會吧!&rdo;

&ldo;真的。她就在這兒，旁邊的桌子上。難怪她的面板現在是棕褐色的。&rdo;

&ldo;而且她的禮服裙真是糟糕。我估計她們的規則是：如果不能裸體，就要穿得儘量暴露。&rdo;

&ldo;有時候我想，有那麼一點點正常範圍內的不道德，會不會對我們好些。&rdo;

這時，莫里森小姐從桌子同側三個座位外的地方，隔著旁邊的人湊了過來，喊了些什麼。

&ldo;什麼?&rdo;菲比大喊著。

莫里森小姐湊得更近了，把多蘿西&iddot;科林斯、貝蒂&iddot;阿姆斯特朗和瑪麗&iddot;斯托克斯擠得都快窒息了。

&ldo;範內小姐不是在跟你講什麼讓人血液凝固的驚險故事吧。&rdo;

1《聖經》裡的故事，說是有人犯罪按法律應該亂石砸死，而耶穌卻說，你們中間誰是沒有罪的，誰就可以先拿石頭砸她。

2灰質是一種基本腦組織，據說灰質越多越聰明，這裡指的是智慧。

3有人把《舊約》裡的智慧文學細分為高等智慧和低等智慧。

&ldo;不是，&rdo;哈麗雅特大聲說，&ldo;菲比讓我的血液快要凝固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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