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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搗亂、破壞規章制度,這都糟透了,&rdo;羅傑斯先生說,&ldo;我們為什麼要這麼做?別人說這很好玩,所以我們就相信了。為什麼要相信?我找不出理由。一個人應該更客觀地看待這些事。看看它本身是不是好的。如果不是,那我們就不應該做。哦,帕弗瑞特,你扒卡爾佩珀1褲子這事受到懲罰了嗎?&rdo;
&ldo;我等著呢。&rdo;帕弗瑞特先生說。
&ldo;的確,卡爾佩珀是個疣子,是個猥瑣的東西。但他被扒掉褲子就看上去好些嗎?不,蘇格拉底們,不會的。他會看起來更糟糕。如果誰的褲子要被扒掉,誰的腿就會裸露出來‐‐比如,帕弗瑞特,你的。&rdo;
&ldo;你試試。&rdo;帕弗瑞特先生說。
&ldo;不管怎樣,&rdo;羅傑斯先生繼續說,&ldo;扒褲子是沒有意義的,也很庸俗。我可不鼓勵用那些現代的方法,去揭露毫無美感的腿。我不願捲入這種事。我只願意做個改過自新的好人。從現在開始,除了事情本身的價值外,我什麼都不會考慮,不會因為大眾觀唸的壓力而動搖自己的判斷。&rdo;
1卡爾佩珀(culpepper),公立學校的俚語,指受害者。
他承認了他幹了錯事,又表示了改正的決心,後來羅傑斯先生把談論引到一般性的話題上。然後,大概五點左右,他離開了,一邊充滿歉意地嘀咕關於他的導師和功課的事‐‐這當然是完全沒必要的。這時,帕弗瑞特先生突然變得侷促起來,正如一個年輕男子和比自己年長的女子單獨相處時通常的表現那樣,而且他還跟哈麗雅特講述了一大通他對生命意義的看法。哈麗雅特動用了自己最大的憐憫心,耐心地聽著;但當三個年輕人闖進來向帕弗瑞特先生借啤酒的時候,她還是微微地覺得自己解放了。那些人留了下來,在帕弗瑞特先生腦袋邊上爭論科米薩耶夫斯基1。帕弗瑞特先生彷彿有些不高興,最終他宣佈,是時候出發去新學院參加法林頓的派對了,藉此從他們那兒奪回自己的清淨。他的朋友有些遺憾地放他走了。就在哈麗雅特和她的陪同人員出門的時候,他們拖了把扶手椅來,繼續爭論。
一些舊的哀傷(13)
1科米薩耶夫斯基(koisarjevsky,1882‐1954),俄羅斯戲劇導演。
&ldo;馬斯頓是個很有才的傢伙,&rdo;帕弗瑞特先生友善地說,&ldo;在牛津戲劇社團裡可是鼎鼎有名的,而且假期都會去德國。我不知道他們為什麼要逼著自己這樣鑽研戲劇。我喜歡好的戲劇,但我搞不懂那些什麼風格處理,什麼平面視覺效果。不過,我想你應該知道。&rdo;
&ldo;半點也不懂,&rdo;哈麗雅特樂呵呵地說,&ldo;我敢說他們也不懂。總之,我知道我不喜歡那種所有的演員都在臺階上翻來滾去的戲;或者燈光搞得很藝術化,讓你什麼也看不見的那種;或者讓你一直困惑,舞臺中間那個巨大的旋轉物到底派什麼用場的那種。這些東西讓我分心。我情願去霍爾本皇家劇院,找點通俗易懂的樂子。&rdo;
&ldo;你會嗎?&rdo;帕弗瑞特先生說,似乎難以置信,&ldo;你應該不會答應我,假期的時候跟我一起去城裡看一場演出吧,會嗎?&rdo;
哈麗雅特很含糊地應承了下來,這讓帕弗瑞特先生開心不已。接著,他們就出現在法林頓的起居室了,就像罐頭裡的沙丁魚一樣,擠在一群大學生裡,喝口雪莉酒、吃塊餅乾都很艱難,因為肘關節動彈不得。
實在太擁擠了,哈麗雅特自始至終都沒有看到費拉克斯曼小姐。不過,法林頓先生倒是擠了過來,並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