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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的確也這麼想。&rdo;
&ldo;我絕對不想為難一個體面的已婚女人,&rdo;安妮一邊繼續說,一邊手腳麻利地把一個菸灰缸放下,&ldo;但她自然不能甩掉自己的丈夫。不管怎樣,自己的孩子比什麼都重要,是不是?&rdo;
&ldo;當然了,&rdo;哈麗雅特很漫不經心地說,&ldo;哦,是的,你應該為她們另找個地方。我不知道你有沒有聽傑克斯或者他的妻子提到過任何事情‐‐呃,比如他在學院裡偷東西,或者對老師們心懷怨恨。&rdo;
&ldo;我和傑克斯沒有什麼話可說,就算傑克斯夫人知道什麼,她也不會告訴我。她如果告訴我就怪了。那是她的丈夫,她必須維護他。我很能理解。但如果傑克斯行為不軌,我能從我的孩子們那裡問出點名堂。我很感激你跟我說這個,夫人。我星期三應該會去那兒,那天下午我休息。我會藉此機會打探打探。我能不能問一下,你有話跟傑克斯說嗎,夫人?&rdo;
&ldo;我和他談過了,而且告訴他如果他再在這附近溜達的話,我就要把他交給警察處理了。&rdo;
&ldo;很高興聽到這個,夫人。他那樣跑過來實在很不像話。如果我知道的話,肯定晚上睡不好覺。一定不能再放任他。&rdo;
&ldo;是的,應該這樣。哦,安妮,你有沒有在學院裡見過任何人穿這樣一條裙子?&rdo;
哈麗雅特從她旁邊的椅子上拿起那條黑色雙縐的裙子。安妮很仔細地看了一遍。
&ldo;沒有,夫人,我印象中沒有。但也許在這裡工作時間更長的女僕會知道。格特魯德就在飯廳,您願意問她一下嗎?&rdo;
不過,格特魯德也沒能幫上忙。哈麗雅特請她們把衣服帶回去,讓別人鑑定一下。但一番周折後,還是沒結果。在學生中間進行的諮詢也沒任何發現。這條裙子又被帶了回來,依然身份不明。又是一個困惑。哈麗雅特的結論是,這實際上應該是那個渾蛋的衣物;但如果是這樣的話,這條裙子被帶入學校以後,一定被藏起來了,直到那個鬧劇發生的一刻才出現在教堂裡。因為如果有人在學院裡穿過這條裙子,不可能誰也認不出來。
一些舊的哀傷(15)
教研室的成員們乖乖交上了她們當晚的時間表,但沒有一份是無懈可擊的。這很正常,如果反過來倒是件奇怪的事。只有哈麗雅特(和帕弗瑞特先生)才知道這份時間表裡最關鍵的是哪段時間;許多人都說她們在午夜左右都進被窩了,所有的人都說‐‐或者都宣稱‐‐在十二點四十五分的時候安守本分地在自己的房間裡或床上。門衛的登記簿和晚歸特許也檢查過了,所有午夜時分有可能在四方院出現的學生都被詢問過了,依然沒有任何人看到任何可疑的行為,看到有人帶著袍子、枕墊或者麵包刀。在這種地方,犯罪太容易了。學院太大,太開闊。即便有人看到誰抱著枕墊穿過四方院,甚至哪怕是整套床上用品和床墊,也不會多想什麼。一股冷颼颼的新鮮空氣把睡意勾走了,那應該是個很自然的結論。
哈麗雅特被激怒了,她去牛津大學圖書館那邊,要把自己埋進對拉法努的研究裡。在那裡,至少她知道自己要研究什麼。
她覺得自己需要鎮定一下,於是下午時分,她去了克里斯特教堂聽禮拜,順便購置了點東西,其中有一袋甜餅,是為幾個學生們準備的,她邀請她們晚上去她的房間參加派對。直到胳膊上掛滿袋子的時候,她才猛地想起教堂這一回事。她匆匆忙忙地小跑著,幸好那些袋子都不重。她躲躲讓讓地穿過了幾條馬路交叉口,憎惡地抱怨這現代化的車水馬龍,以及那個一會兒紅一會兒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