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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也只是吃火鍋,熬個湯底,洗乾淨菜,再弄些蘸醬就行。
晚飯後,陸潯之在客廳開電話會議,紀荷在書房專心碼字。
陸潯之進來前紀荷正在看評論區的惡評,以至於他和她說話都沒聽見。
「紀荷?」陸潯之敲了下臺面。
紀荷回神,眼皮耷拉著,有點委屈的樣子,「怎麼了?」
陸潯之心口一滯,以為她還在為昨晚的事情生氣,「我會儘快克服自己,你能等等麼?」
紀荷心思依然放在那長達兩百字的惡評上,也沒太注意聽陸潯之的話,略顯敷衍地點點頭。
這舉動在陸潯之看來無疑是還在生氣。
他眸中露出無奈,揉揉她的發頂,「早點休息,我去洗澡了。」
轉身走了兩步,背後的人似乎一點反應都沒,他扭轉頭,「寒假真的要去媽那邊上班?」
紀荷啊了聲,隨即:「嗯,去幫幫忙,順便看看我媽是怎麼做生意的。」
陸潯之挑眉,漸漸發現了紀荷的另一面,她不止特別地招桃花,還是個很有上進心且優秀的姑娘,明明有份穩定收入可觀的工作,卻還是會找其他事情做,晚上下班也不累,該寫得東西眼皮打架了也強撐著寫,好不容易有了個長假期,不好好休息,主動提出去幫忙,還想學做生意。
哦,差點忘了,她週末還想著幫霍敬航和苗絲補課。
她比他還要忙碌,要是真走了從商這條路,估計會是個很厲害的人。
想到這兒,陸潯之笑了下。
紀荷有個怪毛病,半夜要是睡不著,情緒會變得越來越低落,什麼不好的事情她都能想一遍,反覆折磨自己。
此刻她坐在客廳,沒開燈,清冷的月光從陽臺透進來,她抱緊雙膝,沉默地看著。
想起那條惡評和關於陸潯之的種種,眼圈就不受控制地發紅。
旁邊兩隻貓似乎感知到了鏟屎官的情緒,小心翼翼過來蹭她,發出細微幾聲貓叫。
這個聲音讓紀荷瀕臨崩潰,豆大的淚珠滑落至臉頰,從前每當她情緒很差的時候,大白大橘也總是這樣安慰她。
這些年經歷了太多,高中時要好的朋友忽然冷淡、聯合起班上的同學一起孤立她,緊接著父母離婚,她並不是不願意跟著隨女士,只是很難過紀局長會毫不猶豫不要她。但那時還好,她很幸運地遇見了陸潯之,讓她心懷純粹的愛意,慢慢的,心中的傷口被磨平。
很快,隨女士再婚,紀荷觀察了很久才真正接受的繼父居然是披著□□的畜生,她慶幸自己當時勇敢反抗了,沒有因為那些私密相片而屈服於趙嘯。
趙嘯宣判那天,隨女士和紀局長甚至是紀述整整一夜沒睡,紀荷不知道他們在客廳商量什麼,只知宣判後沒過多久,隨女士和紀局長復婚了。
紀荷害怕父母復婚是因為她,就像某些家庭,明明婚姻已經支離破碎,卻顧著孩子而勉強維持著平和,貌合神離,所以她自私了,不願意多回家。
上大學後,認識曲芝宜起,紀荷才覺得這個世界並不是隻有烏泱泱的陰天。
她曾陷入泥潭,被陸潯之拉起過,更被芝宜牽著手走向光明。
可她的內心還是太敏感脆弱了,白天是個溫和平靜偶爾會鬧小脾氣的正常人,夜裡卻時常遊走在崩潰的邊緣。
紀荷快懷疑自己是雙重人格了。
陸潯之也不知自己在房門口站了多久,紀荷的哭聲停止後,他上前了一步,卻又即刻收回,最後忘記出來是要去喝水,無聲回了房。
他徹夜未眠,胸口悶得難受。
但紀荷哭了一通,反倒是沾床就睡著了。
翌日,一個眼下泛著烏青,一個雙眼腫脹的年輕夫妻出現在餐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