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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嘉禾常常聽著新聞裡的訊息,順口教池間如何深入的分析,讓他放鬆下來認真聽講,偶爾又上手揉揉他的頭髮,讓他繃緊神經。
經過這樣的反覆無常,池間起初狐疑不定,後來也漸漸開始習慣,到現在,晏嘉禾擼他的時候,他也不再僵硬著身體了。
期末考當天,晏嘉禾照常送他上學,車剛停在校門口,晏嘉禾就發覺有些反常。
晏嘉禾微微坐直了身體,&ldo;他們怎麼都不背書包?&rdo;
池間向外看了一眼,考試的時候不上課,草紙也有發,所以很多同學只帶著筆袋就來學校了。
池間不得不說實話,&ldo;今天是期末考試。&rdo;
晏嘉禾這才反應過來,側頭看他,笑得有著冷意:&ldo;期末考?怎麼不跟我說?&rdo;
池間垂眸不語。
晏嘉禾驟然伸出手,隔著校服粗糙的橡筋袖口,扣住池間纖細的手腕,將他微微拽向自己。
晏嘉禾輕輕壓住他腕間跳動的脈搏,語帶薄笑,&ldo;為什麼不跟我說?&rdo;
起伏的命脈被掐住,血流不通暢,升騰起生理性的癢意和酥麻,整個手掌都開始漲痛。
池間被逼到不得不解釋,&ldo;只是考一天,也不是什麼大事,我就沒有和你說。&rdo;
這當然不是實話,實際上是池間想保留一些隱私。可是他總是不能在她面前直言不諱,或者態度強硬的,只能委婉的示弱。
晏嘉禾清冷的瞳孔對上他的黑眸,眯了一下,分明是不信,卻也沒說什麼,像是接受了這個藉口,緩緩放開了他的手。
池間借著寬鬆校服的遮掩,細微地動了動手腕,還殘留著肌膚相貼的觸感。
本就知道她佔有慾極強,沒想到會惹得她這樣不悅,明明他沒有錯,可下意識便讓渡了權利:&ldo;以後我都和你說。&rdo;
晏嘉禾冷笑一聲,臉色這才有些好轉,沒再為難地放他下車,&ldo;去吧。&rdo;
池間向校門走去,走了兩步,抬頭在門口的凸面鏡裡,默默注視著那輛車駛入主幹道。
進了考場,等卷子發了下來,池間心裡就不再想剛才的事了,提筆答題,再無雜念。
晏嘉禾也是剛進燕清大學,便接到了電話,&ldo;羅門石油價格上漲,國內動亂,反對派認為沙特政府是幕後主使,目前兩國衝突已經升級,互有傷亡。&rdo;
晏嘉禾調了調藍芽耳機,不動聲色地和遇見的同學打了打招呼,低聲說道:&ldo;早猜到了,咱們跟他們遠隔萬裡的,又不是沒事閒的,能報導的肯定不是雞毛蒜皮的小事。那專案目前怎麼樣了?&rdo;
電話那邊說道:&ldo;停擺了,每天維護費用還在支出。&rdo;
晏嘉禾淡淡道:&ldo;戰爭屬於不可抗力,合同規定了是不會賠的。&rdo;
也是合該沈家倒黴,碰上這天災人禍,要不然,這海豐銀行的私家小金庫,光憑傅連庭和她,還未必掏得空呢。
華國寒冬冷峭,□□卻像熱鍋上的螞蟻,打著電話額頭上不斷冒汗。
他打給海豐銀行的行長趙剛,&ldo;老兄,你可得再幫幫小弟,再給小弟這十六局放一筆款子。&rdo;
趙剛最怕接到他的電話,也是愁得白頭髮一茬茬地長,&ldo;不是我不給你放,誰都知道你這專案是個燒錢的無底洞,我海豐哪兒還有錢往裡填了?&rdo;
□□詫異道:&ldo;海豐沒錢了?&rdo;
趙剛苦笑著說道:&ldo;沒啦,之前看你的專案紅紅火火的,我們也就放心了,就沒留你的款子。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