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漂浮感。

過了許久，沈頌今才低低地笑了一聲，說：「有沒有一種可能，我其實是有第三種選擇的。」

他沒有多說，端著酒杯就直接站了起來。秦牧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他再犯慫面子上也說不太過去。

反正一直直勾勾盯著別人看的不是他，他被看了那麼久，過去討杯酒喝總不過分吧。

看到他過來，陸見深提早收回了視線，一個人端坐在那裡，彷彿從頭到尾都沒動過一下。

「好巧，又見面了。」沈頌今湊上前，沖陸見深舉了舉杯。

這是他們之間說的第一句話，跟所有搭訕的開場白沒有任何區別，要不是有前面兩次的偶遇做鋪墊，沈頌今估計自己也跟剛才湊過來的那些人一樣，還沒開口就被婉拒趕走了。

「嗯，好巧。」

陸見深低聲回應著，視線卻並不與沈頌今相碰。

這是沈頌今第一次聽到他的聲音，聲線很低很沉，像是平靜無波的大海，再加上這個人的氣質，簡直與酒吧嘈雜的環境格格不入。

「你也是來這邊旅遊的嗎？」沈頌今問。

陸見深搖了搖頭：「不是，我過來出差。」

「出差啊……」沈頌今猜測著問，「那你是做什麼工作的？醫生，還是模特？」

「心理諮詢師。」

「心理諮詢師？」沈頌今沒怎麼接觸過這一行，有些訝異，點了點頭說，「那跟醫生也差不多。」

陸見深不知道他怎麼就覺得心理諮詢師和醫生差不多了。沈頌今又頗感興趣地接著問：「心理諮詢師應該都很會看人的吧？那你知道我現在在想什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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