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父親遺澤(第1/3 頁)
“勞駕,擋道了。”司徒曄皺著眉頭,在腦海中搜尋,貌似沒見過這傢伙,說話這麼衝,一看就是挑事情來的。自己也沒得罪什麼人,一個小旗的位置,看在亡父的份上,也不會有誰和我過不去,況且是程榮程百戶許的,有誰敢冒如此大不韙?
轉念,心中有了計量,抬頭向那聲音望去。
不得不抬頭,目測將近兩米的魁梧身材,一身橫練的肌肉,面若刀削,倒八字眉,看了讓人不由得讚一句,好一個怒目金剛!
“黃口小兒,不修正途,堂堂夜行軍什麼時候成了鮑魚之肆。”
“費總旗好。”眾人見勢,紛紛躲避,唯有一箇中年小旗,見狀反倒是走了過來,向總旗唱了個喏,餘光瞟了一眼司徒曄後馬上收回。
“不知總旗來此有何要務?在下倒是可以給大人效勞。”
一聲冷笑。
“邱生,你倒是一條忠心的老狗。”言罷,俯身低頭,看向司徒曄,恍若泰山壓頂,低聲說道:“你父親就不是什麼好貨色,生的兒子也”
“砍死我。”只聽見司徒曄冷冷的說道。
邊上小旗邱生聞言大驚,眼睛眨的飛快,生怕司徒曄看不懂自己的暗示,但是司徒曄卻絲毫沒有理會,依舊是冷冷的口氣,繼續說道:
“砍死我。就在這裡,夜行軍堂口,來,砍死我。”
費總旗聞言,心中怒火中燒,獰笑著把手伸向刀柄,“小狗!你當我是不敢麼?”
邱生見狀心道不好,趕緊快步走上前,擋在司徒曄和費濂之間,還沒開口,司徒曄拍了拍他的肩膀,回頭,看見的是一雙冷靜而又暖和的眼睛,然後在瞬間變得冰冷徹骨。
只見司徒曄視若無物,越過費濂,揹著手,慢慢悠悠向門口走去,
“要麼現在一刀砍死我。不然,”突然閃電般顧首:
“等我六階,辱我先父,我必斬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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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剛才真是虎膽!我老邱剛才可是差點站都站不穩啊。”杏花樓上,邱生看著司徒曄,感慨道。
方才見司徒曄出了堂口,邱生可是鬆了口氣。下意識的往外走了幾步,卻發現司徒曄等在外面,笑吟吟的朝邱生頷首,就有了杏花樓這一約。
杏花樓,三水分,春暮雨紛天下聞。瓊杯綺食青玉案,使君醉飽家不還。
好這口酒,也就戀上這樓。
“邱叔過譽了。不知邱叔?”
“當年你爹手下十小旗,我是其中一。”邱生喝了口酒,嘆了口氣。“我從小就跟老司徒身邊,老司徒照顧我,領我進了夜行軍。可惜修為一直不上不下,跟在老司徒的樹蔭下,所以出巡便留在了京師,結果老大人。”想到此處,邱生不由神色黯然。
“哎,時也命也,大丈夫馬革裹屍還,也是戰士最好的歸宿了。”司徒曄說道。
“對,公子說的好。不過,”邱生話鋒一轉,“剛才那費濂,來者不善啊。”
“對了,還要向邱叔請教,”司徒曄放下酒杯,不用巡街的好處,就是下了校場就能喝酒。
“剛才那費濂為何針對我?他和我父親有什麼過節?”
“費濂那傢伙,是秦嬰秦百戶手下的頭號猛將。當年你父親和姓秦的爭奪百戶職位,也不知道用了什麼手段,千戶最後決定由秦嬰擔任百戶。百戶上位,他和他手下便一直和你爹不對付。”
邱生嫌酒杯太小,拿起酒壺,一口下去一半,閉上眼,感受著三水分一線通喉的快感,好不容易嘆了口酒氣,“暢快!公子啊,你也別硬是和他們叫板,今日你這舉動,倘若那費濂莽夫真的動刀,那可如何是好。那費濂可是巔峰六階,據說馬上就可以突破,成為五階鬥者的修為,司徒你居然還下戰書,哎。不過我猜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