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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城接了手巾不失優雅的在額頭,臉頰和脖子上輕拭。
這商議了半日的事,他早把脖子上的東西給忘了,擦拭脖子的時候,不經意間翻開了領子,幾個隨行的官員都以他為中心,當然盯著他看,此時,竟全看見了他領口下暗藏的小秘密。
呀!廠公這是……?
聽說昨日他夫人來了。
然後就變成這樣兒了?
生活不要太和諧了哦。
……
幾個老粗不禁開始各種腦補。
殷城擦拭完還不自知,直到將手巾遞還給那武將時,這才驀地發現這些人的眼神,還有那一張張紅得發紫的糙臉。
「呃……」
完了,被發現了。
已經被看見了,殷城也只得強作鎮定,轉移他們的注意力,「待城防駐好,本座便請旨還朝,這裡的事,就有賴諸位了。」
「廠公要走了嗎?」盧志不安,「蒼池不來進犯,多因廠公在此鎮守,若是廠公離開,只怕,他們又捲土重來。」
殷城道:「盧經略文韜武略,陳簡睿智沉穩,又有諸位將才在,只要你們共守邕城,定保北疆安定。」
「什麼?!閣老之計未成?」當陳巖利得知殷城即將回來的訊息時,急得他在自家花廳裡急的如熱鍋上的螞蟻。「這下完了。」
雖說李明昌之死,他是瞞著所有人幹的,就連李寶珊都未曾察覺,但是他知道,這件事也就只能隱瞞一下憨傻的李寶珊而已,魏依然怕是剛被董萬庭抓走,就已經知道了,更不用說那個殷城。
此事敗露,我必死無疑呀!
陳巖利坐在書房裡一夜,想了各種有可能逃過一劫的辦法,但是,無一行的通。他甚至想過去給被他冷落多時的李寶珊下跪道歉,說他是被董氏誘惑等等,但即便如此,就算李寶珊真信了,那個魏依然也斷不會信的。
想來想去,如今想活命,怕是隻有帶著金銀逃走了。
陳巖利權欲很強,但也是個能屈能伸的,知道殷城知道真相後他必死,只得暫時舍下這一身官皮,帶著妻兒儘快跑路。
他心裡的妻兒並非李寶珊,而是曹雲珍和剛出生沒幾天的兒子。
這天晚上,陳巖利支走府裡所有家丁丫鬟。等到後半夜,他悄悄把曹雲珍推醒,「快醒醒!」
曹雲珍睡的迷糊,含混道:「老爺……!這大半夜的,什麼事兒啊?別吵著孩子。」
陳巖利壓聲道:「我考慮這京城是呆不下去了,咱們得儘快離開。」
曹雲珍是經歷過鄒家被抄的,她只聽陳巖利這話頭就感覺不對,「不會是家裡有什麼變故,老爺你不會是要棄官逃跑了吧?」
陳巖利一把捂住她嘴,「你小點兒聲。……朝中將要發生劇變,再不走恐怕就走不了了。」
「劇變?」曹雲珍不解,眼珠在眼眶裡轉了幾個圈,支支吾吾的道:「老爺你不會是……犯了什麼事兒吧?那,那你可不能連累咱們的孩子呀。」
陳巖利聞言不悅,「你這是何意?想獨善其身?」
別說,曹雲珍就是這個意思 。
她低著頭沒說話。
「我為什麼要逃走?那還不是當初為了把你弄進門,不惜害死李明昌,引魏依然出府,最終得罪了那太監嗎?哼,如今我因此事遇難,本想帶著金銀,還有你和孩兒一起離開京城,過衣食無憂的日子去,你倒不樂意了?」
金銀?
曹雲珍一聽,眼珠又動,「這麼說,老爺不帶姐姐走?」
「不下蛋的母雞要來何用……?」
話音未落,房門「咣」的一聲被推開,李寶珊身著中衣,披頭散髮的站在門口。
李寶珊方才睡到半夜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