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部分(第3/5 頁)
尹翌涼早已知道堂妹來到,不似於雙那樣驚愕怎麼突然冒出了一個人,他卻對堂妹那聲呼喚充滿疑惑。
她怎會叫小狐雙雙?
堂妹卻像彈簧那樣瞬間來到於雙面前,不解淒厲道:
“這首歌妳只在我們面前唱過,不曾為任何人表演,一定是妳,可是這怎麼可能呢?怎麼可能……”
堂妹雙目猩紅十指像鉤爪那樣刺入於雙雙臂,那幾乎瘋狂的神態將於雙嚇得不輕,只聽見她哀號般嚎啕大哭。
“如果真的是妳,妳怎麼還會愛上尹翌涼?妳瘋了!妳這傻子!妳忘了紀青文了嗎?妳怎麼能忘!”
話說到最後堂妹幾乎是在尖叫,她用力的搖晃陷入呆滯的於雙。
於雙腦中一片空白,感覺到尹翌涼將堂妹拉開將自己護到了身後,她卻滿腦子只有那個墨藍色短髮的凜冽少年,還有掉在地上的豔色山茶……
少年的名字是紀青文,那個為她而死的少年,她的青梅竹馬。
怎麼能忘?
窒息感襲來,世界陷入了一片漆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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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總這樣讓人措手不及。
在變成貓之前,於雙曾經在這世界生活了四年,她就是被尹翌涼當眾拒絕的那個無雙館歌姬。
被眾人恥笑的那個,被姚魚力護的那個。
因為某些緣故,那時的她愛慕著尹翌涼,追逐著。
當時對尹翌涼的愛慕熾熱到像在燃燒,與此時僅只是依戀的自己截然不同。
僅僅四年的記憶如此洶湧錯綜複雜,改變了她的價值觀與一切,那四年的起伏几乎勝過原本世界的十五年記憶,可當故事就要有了好的尾聲,尹翌涼卻毀了一切。
尹翌涼提劍斬殺為了救她奮不顧身阻擋的紀青文,也殺了被護在紀青文身後的她。
一劍一個,人頭落地,正是於雙曾經做過的那個惡夢。
咚,咚,殘酷無比的頭顱落地聲響。
正是初遇尹翌涼時所做的那個夢境。
她抱著吉他呆呆站在陌生的庭園裡,夢境彷佛是古老的默片而夢魔步步進逼。幽暗中她看見尹翌涼提劍而來,臉上是那個沒有波瀾的神情,黑眸發涼而腳步不停。
紀青文溫熱的體溫近在咫尺,卻在她眼前殘酷的被砍下頭顱,於雙眼睜睜看尹翌涼提劍對她揮來。
穿雲劍一樣泛著那夜美麗月光可是卻沾滿殘酷血液,那樣美麗的劍毫不猶豫對她揮來,尹翌涼連皺眉都沒有,更沒有任何說明,就殘酷的提起穿雲劍……
滾動的頭顱,滾動的世界。
她究竟為什麼要愛上尹翌涼?
滿臉熱淚,於雙睜開了眼,發現在己躺在床鋪上。隱隱約約聽見遠處有尹翌涼和堂妹容兒爭執的聲音,而她床邊坐了一個少年,一個滿臉悲哀的少年。
是姚魚。
這個與過去的於雙一同長大的少年棕髮長長了,變得更加風采壓人。
可是於雙卻沒勇氣去面對這個少年。
“妳可知道我年年在妳墳前上花?妳竟然還活著,既然活著為什要裝不認識呢!”
晶亮的光芒微微在姚魚眼眶堆積,少年漂亮的桃花眸變得溼潤而憤怒,卻固執著怎麼樣都沒有掉下淚來。
“於雙雙!妳告訴我呀!”
不是假裝不認識,是那時真的不認識,可是此刻的於雙依然啞口無言。
還記得斬首之後她變成了遊魂,在她生前場所與墳墓附近遊蕩徘徊,變作貓復生前的那兩年姚魚真的時常來到她墓前看她。
不只在忌日,其他日子他也常來,不論晴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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