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頁(第2/3 頁)

牆壁發笑，都這樣了他還笑得出來，笑得眼淚滾滾，&ldo;反正你從來就沒有真正信任過我，這是我的悲劇，最終也會是你的悲劇，章見飛，你一定會為今天說的話後悔……&rdo;

此後章見飛再也沒有在醫院見到過他，這越發堅定了他的懷疑，只是因為這幾天專注毛麗的治療、忙於安撫她的家人無暇顧及，直到傳來趙玫自首的訊息，他才意識到他低估了趙玫的瘋狂，卻高估了自己的智商，他可能真的誤會了趙成俊，他的判斷離奇出錯了。

真相大白，章見飛非常不安，試圖撥打趙成俊的電話，卻一直無人接聽。而在獲知趙玫自首的頭天晚上，他其實還見過趙成俊的，當時他從醫院看過毛麗後返回寓所，趙成俊在樓下等著他，穿了件黑色薄大衣，因為過於消瘦，身影顯得很單薄。

&ldo;你怎麼來了？&rdo;他當時頗有幾分不悅。

&ldo;沒地方去，過來看看。&rdo;趙成俊面對他的冷言冷語卻出人意料的好脾氣，因為是晚上，樓下的路燈昏暗，章見飛看不到他臉上是種什麼表情，好像隱約還在笑。都這樣了，他竟然還笑得出來！章見飛更加火冒三丈，&ldo;你沒地方去就要來這裡嗎？你明知道我不想看到你！&rdo;

趙成俊當時點了根煙在抽，紅色的菸頭忽明忽暗，彷彿衰竭的心。他長長地吐出一口煙，&ldo;放心，你以後想看我都看不到了。&rdo;

章見飛當他是在說回了檳城他們就見不了面了，&ldo;你只是回檳城而已又不是去死，我怎麼會看不到你？你回去吧，事情現在還沒有查清楚，你也不能證明你的清白，不管是不是你乾的，我只拜託你離毛麗遠點！&rdo;

趙成俊彈彈指間的菸灰，顧左右而言他：&ldo;見飛，如果有下輩子，你還會跟我做兄弟嗎？&rdo;

&ldo;我不會！&rdo;章見飛想都沒想就回答他，&ldo;這輩子我受夠了你，下輩子你就讓我清靜點吧，你跟趙玫沒一個讓我省心的。&rdo;

這句話清清楚楚，他渾身一震，呆呆地望著章見飛，就像是做夢一樣……

默默注視他良久，趙成俊似乎又笑了，&ldo;你就這麼恨我？你大概從來沒有相信過我，是吧？見飛，這世上最不瞭解我的人怎麼偏偏就是你。&rdo;

&ldo;好了好了，不要說這些沒用的話了，我現在很累，有什麼話以後再說吧。&rdo;章見飛根本不願再談下去，手一揮，準備上樓。

&ldo;見飛，你會想念我嗎？&rdo;趙成俊忽然在背後問他。

章見飛轉過身，不解地看著他：&ldo;你今晚怎麼了，我真的很累了。我看你的臉色也很不好，你也回去休息吧。毛麗的事……&rdo;他頓了下，語氣有所緩和，&ldo;我也寧願相信這事跟你沒關係，我明天就要去看監控錄影，毛麗家人那邊我會做好解釋的，大家都很累了，真的經不起折騰了，阿俊，到此為止吧。&rdo;

&ldo;可是我會想念你。&rdo;趙成俊像是完全沒有聽到他的話，自顧自說，&ldo;哪怕你不信任，哪怕你下輩子不再跟我做兄弟，可我還是會想念你，就像我對毛麗，哪怕她不愛我，我還是會想念她，這份感情已經融入我的血液，哪怕我死了，沒有了溫度，血液凝固，對你們的感情依然還在。&rdo;

他又說：&ldo;其實我是不相信有來世的，但是現在我寧願相信有，這樣我就可以在下輩子重新選擇自己的人生，起碼我會選擇與你有血緣……嘿嘿，很賤吧，你都不要我了我還是要纏著你。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