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頁(第1/2 頁)
窮人家才是為了真正生活建造。
鬱雲閣好半天沒說話, 以一句該治做結束語。
跟在後面幹了半天髒活的曲閒掂掂手裡的油瓶:「真是明白的晚了, 不然讓人送點火油過來, 哪犯得著擱這耽誤功夫, 再說這點菜油, 引火也不夠用。」
「我沒想燒掉糧倉。」鬱雲閣說。
曲閒嗤了聲:「那不好保證人能不能保下來。」
「他用不著。」鬱雲閣一提到景玉危, 眉眼一下子軟下來, 透著溫情,「他聰明過人, 我在做兩手準備。」
曲閒像吃了蒼蠅, 忍不住打擊他:「想想你答應過我什麼,別蕩漾了。」
鬱雲閣沒收斂, 更加放肆了:「所以在被打醒前,還不允許我嘚瑟兩下?」
曲閒無言以對, 他都這麼賣慘了,再繼續拆臺子,多少有點不仁義。
兩個時辰後曲閒想時光倒流回來給自己狠狠兩耳刮子,讓你心軟仁義!
短短一盞茶內, 鬱雲閣帶著江開等人盜遍了東平城內所有商賈家的廚房,其中要數縣官餘怠家收穫最為豐富,確定『禮物』帶夠了,鬱雲閣沒停歇的直奔糧倉。
玄雲樓最新訊息,景玉危就在那。
月上半空中,星星寥寥無幾,城內城外安靜如斯,彷彿是個死城。
鬱雲閣看眼天色預估此時已是後半夜了,按照以往曲閒該叫死叫活要睡覺,他扭頭對上曲閒亮晶晶的雙眼,到嘴邊提個醒的話嚥了下去。
這傢伙就等著看賭約是輸是贏,精神亢奮著呢。
他白擔心了。
城主府到糧倉屬實夠近,半柱香的腳程,待他們隨著夜色潛入暗處,這才驚覺附近有多熱鬧,腳步錯亂,四處因奔跑發出的急促呼吸聲交織成網,時而伴隨刀劍拍打木板發出的沉悶聲。
這種被地毯式搜尋的架勢只能讓鬱雲閣想到景玉危被發現了。
曲閒顯然也想到了,低聲道:「他似乎對不起你的吹捧啊。」
鬱雲閣沒吭聲,人沒被抓到,還有救的機會。
「別莽撞。」曲閒說,嘲笑歸嘲笑,說正事還是靠譜的,「裡麵人很多,外面也圍得像鐵桶,人要真在裡面插翅難飛,你貿然行動只會讓人明白他有救兵,搞不好會將我們也一網打盡。「
鬱雲閣無言,很想問問曲閒,是不是在他心裡自己碰上景玉危就毫無智商可言?
笑話,他是那種臨危不亂的男人好嗎?
「知道知道。」鬱雲閣相當敷衍道,環顧四周一圈,收回目光思索片刻。
「這種乾燥的天有段時間了,周圍萬物可燃。」鬱雲閣點到為止,希望曲閒懂他。
曲閒是懂了,目瞪口呆:「你真想玩把大的啊?」
城主府那麼好燒嗎?被逮到就是死路一條,曲閒神神叨叨:「我真瘋了才相信你說的是知道是真知道了。「
「你就說幹不幹吧?」鬱雲閣說著已經開始給江開及另兩位名曰保護曲閒的玄雲樓隨行人發放菜油手瓶。
這東西製作粗糙,簡單易用,沾火即燃,要在油布燒爆瓶子前丟出手,是鬱雲閣根據現代知識弄得小規模爆火點。
也是為救景玉危才搞出來這麼個傷天害人的東西。
曲閒:「……」
他這個時候要說不幹不等於脫褲子放屁,伸手奪過兩個菜油瓶子:「你這次要是賭輸了,我綁都將你綁走。長這麼大,我沒幹過的丟臉事都在今晚幹完了。」
「那是你沒早點遇見我。」鬱雲閣不避諱說。
曲閒鬱悶了,攤上這麼個樓主,他上輩子怕是沒做積德事。
「聽我安排,你兩去城主府書房前丟,不需要真燒到什麼,書房不遠處有口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