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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輝端起酒杯，欠身說：&ldo;燕坤，我最讓你服氣的，怕不是這個吧？&rdo;

陶燕坤錶情沒什麼變化。

明輝也沒覺得自討沒趣，反而笑吟吟，一口悶。

在明輝咕嘟咕嘟的間隙，陶燕坤後方不遠處飄來一陣清越的口哨聲，有人在吹曲子，節奏流暢，曲調準確。

仔細聽來，甚是熟悉，歡快的調子彷彿比利時的小於連迎風而尿，還不時扭著小屁股，趣味極了。

陶燕坤甚至能記起原本的歌詞‐‐

觸電般不可思議/像一個奇蹟

劃過我的生命裡

不同於任何意義/你就是綠光

如此的唯一

他來了。

陶燕坤端起牛奶杯，抿到唇邊掩飾上揚的嘴角。

酒店地勢高，亭子與邊上下坡的階梯只隔了一道兩米高的綠籬。

向也就站在綠籬後面，密密麻麻並看不到對麵人。

他本來想吹吳媽最愛的《大地飛歌》，但上回在望海廣場被康力追殺，只能換一首。

想了好久，和她在一塊時間太短，並沒有一起分享過一副耳機，留下共同回憶的音樂，也是沒有的。

走投無路之下，向也拿她的工作室名字來碰碰運氣。

明輝也聽到了。

但從口哨聲分不出性別。

明輝放下杯子，口哨聲已停歇，酒精的忽然灌入讓他片刻迷惘。

&ldo;我是聽到有人吹哨子了嗎？&rdo;

&ldo;嗯。&rdo;

他揉按太陽穴，&ldo;差點以為我幻聽。&rdo;

陶燕坤放下牛奶杯，執起盲杖確認性地敲敲地面，拉開懶洋洋的聲調：&ldo;明老闆，失陪一下，我需要用一下洗手間。&rdo;

明輝也扶著扶手站起，&ldo;我給你帶路。&rdo;

陶燕坤揶揄，&ldo;女廁所你也要去？&rdo;

明輝說：&ldo;起碼要送你到門口‐‐&rdo;

&ldo;‐‐再派虞麗娜跟我進去？&rdo;

明輝狀似無奈嘆了一口氣，&ldo;咱們聊了一晚上，什麼都聊了，但感情一點也沒進步。&rdo;

&ldo;行了明老闆，一樓大廳有洗手間，我資訊服務員的待客水平不會比虞麗娜的差，這麼晚了你就心疼心疼美人，讓人家好好睡個美容覺。實在不行啊‐‐&rdo;她稍作停頓，&ldo;我還可以回房間，603是吧，我好像挺康力說了。&rdo;

明輝只得坐回去，&ldo;行，我也相信你的能力。我啊，就在這賞賞月，看看花，喝杯小酒等你回來。&rdo;

陶燕坤敲著盲杖，按來時的方向，一步一步摸索著離開亭子。

向也也匆匆往回走。

這下，當真是對影成三人。

第46章 第十三章

向也簡訊讓曾有良等在一樓女廁， 繞了一大圈，才潛進大廳。

陶燕坤雖沒讓明輝幫忙， 鵝卵石路踩到盡頭，還是有敬業的服務員上來問她是否需要幫忙。

聽是女聲， 陶燕坤應從，請她幫帶到洗手間門口。

&ldo;坤姐。&rdo;

服務員腳步聲遠處後，陶燕坤聽到一條尖細得雌雄未辨的聲音。

陶燕坤訝然， &ldo;曾有良？你也來了？向也呢？&rdo;

曾有良說：&ldo;馬上就到。&rdo;

陶燕坤反應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