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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又瘦又黑還粗糙，第一次深深羨慕起來。恰好陶燕坤的虎口咬著她的，靈嬋不禁拿拇指觸了觸，細膩得跟水豆腐似的，另一隻撓了撓臉頰。

&ldo;很久了。&rdo;

&ldo;很久是多久，去年？&rdo;

&ldo;嗯。&rdo;

&ldo;向也一點也不知道？&rdo;

&ldo;老曾說阿也哥哥鼻子不靈敏，經常聞不到。&rdo;

&ldo;老曾又是誰？&rdo;

&ldo;老曾就是老曾，老曾是胖子。&rdo;

&ldo;……&rdo;

靈嬋見她看著自己肩膀後頭髮呆，終於逮到說題外話的間隙，&ldo;你的手好白哦。&rdo;

&ldo;……&rdo;

陶燕坤拍拍她手背，一時沒有放開，靈嬋的話不能以成人眼光審視，她試著儘量理解，&ldo;你把檀香水都噴哪了，我們‐‐&rdo;

&ldo;坤姐‐‐&rdo;

說曹操，曹操到。

&ldo;你們在這裡做什麼呢？&rdo;

向也詫異的聲音伴隨腳步聲進來，停在陶燕坤身邊。

&ldo;阿也哥哥……&rdo;

靈嬋也叫了他一聲，袖子上的香味經久不息，繚繞在三人之間。任是向也鼻子不好使，也嗅到了與眾不同。

並不是什麼難以名狀的氣味，他很快又準確下了定義，是檀香味。

接著，如打通任督二脈，向也馬上意識到陶燕坤和靈嬋談話戛然而止的原因，尤其口口聲聲說討厭小孩子的陶燕坤正拉住靈嬋的手，更明白曾有良說他衣服上那股香味怎麼來的了。

不待她出聲，向也退了兩步。

&ldo;坤姐，我……&rdo;

&ldo;向也‐‐&rdo;

陶燕坤叫他，卻沒能叫住他，向也退出門外，轉身大步往樓下走，彷彿剛才所處地獄邊緣，他看到了前方的猙獰煉獄。

&ldo;阿也哥哥‐‐&rdo;

靈嬋掙開陶燕坤的手沒費多大力氣，後者正自失神著。靈嬋撒開雙腿，咚咚跟著向也下樓，看到他跨出大門，她揪過沙發上的書包，也跟著飛奔出去。

吳媽從廚房窗戶看到外出的兩人，急忙伸長脖子大喊：&ldo;哎‐‐還去哪呢，一會就開飯了。&rdo;

沒有理她。

吳媽覺察到不對勁，放下手裡正在洗的青菜，小跑出去。

靈嬋踉蹌地拽著向也的手腕，一高一矮齊齊消失在別墅區大門轉角。

吳媽心急如焚，正好看到陶燕坤扶著樓梯扶手，腳猶豫著懸空一會才踩下一級階梯，如在忘我沉思。

&ldo;坤姐，向也他怎麼突然跑出去了，我叫也叫不停。&rdo;

&ldo;唔……&rdo;

陶燕坤下得正常一些，由吳媽焦急地跟到沙發才答：&ldo;由他去吧……&rdo;

吳媽看看愣神的陶燕坤，又不捨地往門口覷一眼，奢望向也突然回來或者陶燕坤給她解謎，然而眼前只有一個略顯疲憊的陶燕坤，罕見地重重靠進沙發，仰頭睜大眼對著天花板。

向也腦子成了一片廢墟。

&ldo;阿也哥哥&da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