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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有功夫也都拿來犯病,有一天晚上睡不著,他便連夜去了喬夢真給自己留下的房產裡,除塵擦灰,填充食櫃,最後還寫了紙條,因為自己搬了家,換了工作,這些他都一一在筆下交代,本來是留便簽,最後洋洋灑灑竟寫了一頁紙,貼在保險箱上。
等了幾日還是覺得不妥,便乾脆搬回原住址,心道萬一喬青遙回來找他呢。
來電打斷左昀的思緒,他扔下手裡的衣架,發現是&lso;孩兒他爹&rso;的深夜來電,左昀心如止水,如無意外大機率又是葉景園,但他還是接起來。
&ldo;餵。&rdo;
&ldo;你能不能別總用他的電話找我了,用你自己的電話不好麼?我又沒拉黑你。&rdo;
&ldo;喂,能聽見我說話麼?&rdo;
左昀餵了好幾聲,電話那頭都沒聲音,無奈只得直接結束通話,來電卻再一次震響。
左昀接起來繼續喂,他原當訊號不好,後來才反應過來,聽筒裡雖然無人講話,卻很清楚聽到背景交響樂,莫名其妙,毛骨悚然。
左昀毫不猶豫的結束通話,洗澡睡覺,結果對方還給他發了一條簡訊,估計又是葉景園之前為了騙左昀回復的老伎倆,左昀明天早晨還有晨會,實在是懶得理他。
喬青遙原打算先給左昀發資訊,但是拿到手機的第一時間他即刻輸入了對方的電話號碼,鬼使神差,迫不及待,對方不接,他就打到對方接起來,接通後才憶起自己還說不出話。
喬青遙舉著電話,貪戀的聽著電話裡的聲音,他站在深黑的夜色裡,打火機忽地騰起火色,燃著的菸草生出白色漣漪。
菸灰落了一地,他煙都忘了吸,也不能吸。
直到左昀掛掉電話,發了一條簡訊後,手機也順應關機。
葉景園提醒他:&ldo;應該給手機充滿電再用。&rdo;
喬青遙隨手放旁邊,葉景園只能嘆著氣放下手裡番茄汁,走過去給他充電。
&ldo;不過您應該很快就會完全恢復的,也就是明後天的事。&rdo;
房間明亮,但射燈的光都似只聚在一個人身上,葉景園始終忍不住瞄站在窗邊的人。
喬青遙看上去已經與常人無異,除了部分人體機能缺失以及相貌過分的蒼白,葉景園以前在電視上見覺得也就還好,但是見到真人確實震撼,他像一個清冷的夢,亦像一盞遠方的燈,以前只是覺得他孤高不合群,現在則發現燦星當然距離遠,因為他們屬於天,使命就是高懸蒼穹迸發光和熱,照耀人間。
就算隕落了也並非凡石,也有無上的收藏價值,只是喬跟別人不一樣的是,他下墜的有點厲害,直接從墜出凡塵,墮入無間地府。
嘴裡的番茄汁都索然無味,葉景園望著喬青遙的背影出神,不自覺地講道:&ldo;我覺得我倆一點也不像。&rdo;
喬青轉過身看他,葉景園馬上改口:&ldo;是我不配像您。&rdo;
但卻沒拿穩番茄汁,杯子碎在地面上,紅色的果汁噴射似滅口。
晃神間喬青遙想到很久以前的拯救,夜色裡自己血肉模糊,既然他的血肉能再生,在葉景遠身上得以驗證,然而在段曉康身上並不奏效,哪怕刀刃都刺破了血脈,也只能看著對方慢慢的閉上眼睛。
喬青遙記得他最後的神情。
於是硬扯掉手上的戒指,連著皮和筋,從窗戶扔出去。
翻轉的血色黃金,在夜空裡極速消失。
葉景園矚目全程,不敢說話。
除了開始聯絡左昀,喬青遙最近還專注於搭建新生,畢竟要活著,總要去適應人的社會規則,人活在自我構建的條框中,越界既受懲,唯心性情感不受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