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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道有限,因此一家人還住在原來的院子裡,那院子和賀家差不多大,人口密度卻翻了三倍,很難保守住什麼秘密。
章秀坐回去,苦著臉點了點頭:&ldo;我娘和我說話,被二妹妹在窗外聽見了,回去告訴了二嬸。&rdo;
這下翻了天了,冒氏那日積月累下來的酸意和不滿,尋到另一個渠道爆發出來了。
&ldo;我自家不如人就罷了,算我命苦,生的兒女卻又有什麼過錯?一樣是你章家的骨血,做姐姐的是大家小姐,什麼金啊銀的都早早往嫁妝裡塞,做妹妹的就是地上的糙根,沒人問沒人管,十個指頭伸出來有長有短,長的儘管長,短的也短得太欺負了人!&rdo;
冒氏鐵了心要鬧,這回連章老太爺都不怕了,拉著自己生的一雙兒女在堂屋哭訴,幼子桂哥兒才五歲,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嚇得跟著直哭,把章老太太心疼得了不得,抱過桂哥兒心肝啊寶貝啊的哄。
冒氏就更上臉了,從自己嫁到章家來開始數落起,一路數到章母得的那根金釵,甚至問到了章父臉上去:&ldo;我今兒就是要問個明白,憑什麼大嫂有的,我一樣沒有?一般的妯娌,我又不是做小的,在這家裡怎麼就低人一等?&rdo;
☆、第9章
霜娘忍不住笑了出來:&ldo;她真問了?你爹什麼反應?&rdo;
&ldo;別提了,&rdo;章秀大大的嘆了口氣,&ldo;差點把我爹羞死,轉身就走了。也就是你,我才都不瞞著,換了旁人我都不好意思說的。&rdo;
冒氏那話站在她的立場上其實沒錯‐‐錯在不該對著章父說,做弟媳的哪有問大伯討衣裳首飾的?章父要真送了她才錯了倫理呢,她該問章二叔要,或者哪怕是衝著章母,都顯得正常些。
以前這種話冒氏也沒少說,但只是在私底下酸,章母是個溫吞水的性格,一般閒話都不往心裡去,從來沒和她計較過,但這回她過了頭去挑釁章父,章母忍不了了,站出來和她開撕。
因為生平極少和人紅臉,缺乏掐架技能,章母大半時候都處於下風,往往話還沒說兩句,就被冒氏的大嗓門壓下去了,冒氏越吵越得意,愈加以為自家有理,越性提出要求來,提了一二三,又提三四五,還要展望六七八。
章母嘴上不如人,然而心裡是極明白的,咬死了一條也不應,她自有一本帳:章家本身家底微薄,供兩個兒子讀書讀到幾近赤貧,從章父讀出來後,章家可以說就是靠著章父在支撐了,他的俸祿除了供養二老之外,還一併在養活二房四口人,冒氏口口聲聲說兩房的收入都應該交公,事實上二房根本沒有收入。冒氏眼紅章父有錢給妻女攢家當,但章二叔手頭也並不緊,章老太太時常偷著補貼小兒子,只不過和章父不一樣,章二叔生性跳脫手頭散漫,存不住錢,往往這手有了,那手馬上就花出去了。章母認為大房盡到了該盡的責任,冒氏人心不足,還要求&ldo;公平&rdo;,對大房又何曾公平。
照冒氏的說法,章秀有什麼嫁妝,章二妹就應該也有,難道將來章秀嫁什麼人家,章二妹也要同等門第?這明顯是不可能的,兩房的差距現在已經看著明顯了,將來只會更加劇。章父現在只是七品,似乎和賀老爺差不多,但賀老爺的最高學歷只是舉人,七品可能已經是終點了,章父卻是正經兩榜進士,清流出身,先天上沒有短板,現在的位置只算是□□,以後的前程不可限量。
&ldo;以前二嬸心裡不舒服,吵一下就算了,這次斷斷續續足吵了好幾天,&rdo;章秀苦笑,&ldo;我娘不會同人拌嘴,老是吃虧,我有心要幫她,可你知道,我也是個嘴笨的,哪裡吵得過二嬸,我一說話,她就說我人大心大了,怕二妹妹佔我的嫁妝,眼裡只有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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