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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勢凌人,就手將那信箋揉成一團,若不是尚有剋制,留了三分手勁,那薄薄紙張直接就要變成一團稀爛。
望山站在馬下,嚇得一時沒敢吭聲:侯府幾位爺裡,就數他們家這位的脾氣最好了,一年到頭也難得見幾回他怒氣上臉,那信裡究竟寫了些什麼要命的東西?
過了一會,見周連營臉色雖還沉著,情緒已緩和了些,他才伸著脖子湊上去問:&ldo;六爺,可是寫信的這傢伙得罪了爺?爺別跟這些東西生氣,他不開眼,咱們就揍他去!&rdo;
&ldo;閉嘴。&rdo;周連營沉著臉,把紙團重新展開,糙糙折了兩折,塞回了信封,放進自己懷裡,再不說話,提馬便奔了出去。
望山忙騎回自己馬上,匆匆跟上去。
☆、第63章
安氏不叫人來提醒一聲的話,霜娘根本沒想起來她還需要和周連營回賀家一趟。
她對賀家沒有任何歸屬感,從離開的那一刻起,賀家那些人對她而言就等同於陌路人了,她想起他們,心頭只有一片漠然‐‐而所以還會想起,也只是因為逢著年節時需盡的禮節實在省不掉,必得走一走禮。不過這走禮於她就是單純的送禮,禮到人不到的那種,包括每年的大年初二,習俗裡出嫁女的歸寧日,她都沒有回去賀家過。
她是孀婦,在眾人的印象裡,日子就是該過得冷清寂寞,和外界來往越少才越顯得貞靜,不和孃家有牽扯什麼的,在別人眼裡也並不顯得多麼奇怪,沒人就此有多話。
對霜娘來說,能從此江湖不見算是最好的結局,但這有點奢望,因為她能做主不回賀家,卻控制不了賀家的人不來找她。
比如說胡姨娘。
那回賀老爺娶妻的事之後,胡姨娘斷斷續續又來找過她幾回,都為著同一件事,雪孃的婚事。這便宜妹子年紀漸漸長成,雖則離出嫁還早些,但擇婿的事差不多該提上日程了。依胡姨娘的意思,那是要挑個金龜婿的,然而以賀家家世,這金龜婿從哪裡來,就只能著落在霜娘身上了。
胡姨娘第二回來,剛提起這件事時,因多年欺壓霜娘慣了,還沒吃著第一回灰頭土臉敗退的教訓,對霜娘麵團的印象一時改不掉,話裡就想不起要藏掖著婉轉一點,沒說幾句,就把賣霜娘來沖喜還有為著給雪娘鋪路的意思給暴露了。
霜娘聽出來這個話音的時候,真的詫異極了。
因為當時出門太急,她是真不知道胡姨娘還有這個&ldo;深謀遠慮&rdo;。她只以為那兩個人是利慾薰心把她賣了,誰想到人家所計長遠,還把她當天梯使了,打算著叫雪娘踩在她身上,尋個捷徑好登天。
‐‐呸,摔不死你們!
胡姨娘話還說得很硬氣,話裡話外都是,賀老爺作為長輩,霜娘不好管他的婚事也就罷了,妹子的婚事還不能管一管嗎?
&ldo;你就這麼一個姊妹,一個爹生的,就是我有什麼得罪了姑奶奶的地方,你這妹子這麼點年紀,總沒什麼錯。這手足之情姑奶奶要都不肯看顧,為人也太無情了吧?&rdo;
又說:&ldo;你妹妹嫁得好了,與你也有好處不是。你沒個男人撐腰,日子再怎麼,總有艱難的時候,你妹子要尋個貴婿,你們互相看顧,你多少也有個幫手了。&rdo;
霜娘等閒不願意和人使陰的,不是她額外聖母,而是性情使然,陰招就不是她做人風格,她幹著彆扭。
但這回實在被激怒了,以至於她怒極反笑:&ldo;我仔細想了,姨娘說的有道理。只是這合適的公侯公子哪裡能立刻就尋摸出來?姨娘和妹妹回去等著罷,我慢慢打聽著看。&rdo;
胡姨娘歡歡喜喜地道:&ldo;那我就等著姑奶奶的訊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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