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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門走一走，王太太哪裡忍心攔她。

那外室女很會說話，王家女開始並不相信她，也不認為把周連營夫妻攪合散了之後，自己可以取而代之。但架不住外室女拿著自身做例子，幾回一忽悠，把她忽悠暈了：是啊，她這個卑賤得比丫頭強不了多少的妹妹都可以攀上楚王爺，她為什麼不試著爭取一下週連營呢？當然會有難度，但除他之外，她又還能找個幾個門第符合她要求的呢？

事在人為，不試一試怎麼知道。

&ldo;等等。&rdo;霜娘眯了眼，抬起下巴看他，&ldo;王家女是喜歡你吧？&rdo;

周連營道：&ldo;我不知道。&rdo;

霜娘哼道：&ldo;一定是，你還說什麼門第，那個奶公的原話一定不是這樣。你自己說的，外面那個是靠著一封寫著你訊息的信引了她出來。起碼這開頭，和楚王一點關係也沒有。&rdo;

周連營微頓了一下，挑起嘴角笑了。

霜娘就知道猜準了，問他：&ldo;原話是什麼？是不是說對你一片痴心呀？&rdo;

&ldo;我確實不知道，我不記得有見過她。&rdo;周連營卻是維持了原說法。

雖然沒有得到正面回答，但霜娘還是滿意了：管王家女什麼心思呢，神女再有夢，襄王都不知道有她這麼個人，夢就只好是夢罷了。

對奶公的審問告一段落。王郎中暫且顧不上別的，先鄭重跟周連營表明，他裡外兩個女兒的作為都純屬個人行為，尤其是外室女跟楚王混到一起的事，他更加一點都不知情，如果他早知道，寧可一碗藥斷送了外室女，也不可能讓她搭上藩王。

這點周連營信，不是信任他對太子的忠心，而是本朝律法規定，為防外戚之禍，凡皇眷一律都從低階官員或平民家中選娶，連母儀天下的皇后都不例外。

王郎中就算有了異心，也不會採取把女兒賠進去的手段‐‐真的是賠，這外室女不可能從楚王那裡獲得名分，撈不著任何實質好處。而要是被政敵發現，分分鐘能把王郎中參成刺蝟，人家可不會管這女兒是養在家裡還是養在家外的，哪怕養在天邊，也得把他扯進來，總歸是王家的種，那就能算他的帳。

他那職位多肥，多少人想取而代之啊？他只要不是失心瘋，就不會給自己製造這麼個把柄。

所以，現在的問題就變成了，這到底是出於外室女個人想坑嫡母嫡姐一把的報復，還是有楚王的授意呢？

&ldo;外室女。&rdo;霜娘再次肯定地道。這裡面的性別風格太強烈了，男人要下手，很少會衝著別人的後院來。

&ldo;不。&rdo;但這回周連營的意見和她不一樣，他道，&ldo;是楚王。&rdo;

霜孃的推測只是從常理出發，兩個人她都不認識，無法建立在對個人瞭解的架構上。但周連營至少認識楚王，他的看法，應當比她的要準確一些。

霜娘就不由凌亂了：&ldo;啊，不會吧？&rdo;

這計策擱外室女身上還算合理，換到楚王身上，由他的腦子裡想出來‐‐簡直一言難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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