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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書案前的陳大管家躬了腰,快速向後退出書房,去請周連政。
周連政現任著右軍都督府的都督僉事,這個時辰已穿戴整齊正要出去衙門當差,在儀門處被攔了下來,匆匆轉到書房來。
進來行禮:&ldo;父親召我何事?&rdo;
周侯爺把那張紙扔到案上,連聲道:&ldo;你看看,你看看,這個孽畜!&rdo;
周連政不明所以,上前雙手捧起,攏共不過二三十個字,他一眼瞄過心裡已有了個大概,驚訝道:&ldo;這名單上都是二皇子那一派的人,父親昨日叫人去查四弟在外吃酒的事‐‐難道,他竟是和這些人攪在了一起?&rdo;
周侯爺面寒如霜:&ldo;正是。若是隻有二皇子在席,還能說是湊巧碰上的,一席人都是二皇子派,哪裡還能自欺欺人,分明是老四這個不知死活的東西和那邊搭上了!&rdo;他心中怒極,恨不得去把周連平的另一條腿也打斷才好。
周連政面色同樣變得凝重,道:&ldo;父親可有去問過四弟,確是如此?&rdo;
&ldo;哪裡還用問他!&rdo;周侯爺恨聲道,&ldo;昨天我去看他,問他那麼些問題他一個也不答,都裝記不得,出門也是獨自出門,連小廝都不知他的去向,這豈不是想好了要瞞著人?這孽畜,平日裡鬥雞走狗無所不為也就罷了,這樣關乎全族的大事他也敢胡來,在裡面瞎摻合,安心要氣死我。&rdo;
他已是氣成這樣,周連政原也惱怒的,倒冷靜下來,把紙放回書案上,想了想道:&ldo;父親不忙生氣,我先去問問四弟,看他與二皇子那邊究竟交往到何種程度了,若只是吃了一兩頓飯,倒也沒有什麼。他如今受了傷,也惹不了更多的事了,再跟著禁他一年半載的足,不放他出門去,慢慢的自然就淡了。&rdo;
他說的有道理,周侯爺的氣慢慢平下來,點頭道:&ldo;你去‐‐慢著,我親自去,你去辦另一件事。&rdo;
周連政疑問地看向他:&ldo;請父親吩咐。&rdo;
&ldo;你叫人替你去衙門告個假,今天就不要去應卯了。&rdo;周侯爺一邊說一邊起身,&ldo;你往東宮去,求見太子,將老四犯的糊塗稟告太子,請太子見諒,這絕不是我們家的意思。為了太子,連你弟弟的命都搭上了,我們不可能再改弦易轍,那就不能跟太子生出任何芥蒂,寧可多禮些,不能叫太子以後從別人嘴裡聽說了,心裡犯嘀咕,以為我們家有蛇鼠兩端的嫌疑。&rdo;
提到幼弟,周連政眼裡閃過傷痛,沒有多說什麼,只是應了,見周侯爺沒有別話,告退離去。
周侯爺把那張名單撕碎了團起,丟進字紙簍後,跟著出門。
陳大管家一直守在門外,見了跟上來道:&ldo;侯爺,四爺出酒樓後的行蹤,恐怕需要多查幾天,那間酒樓的掌櫃夥計都說沒有留心到四爺往哪個方向去了‐‐&rdo;
&ldo;不要查了。&rdo;周侯爺冷冷道,&ldo;這孽子正欠人教訓一頓,我要是知道了是誰,倒要謝謝他。&rdo;
陳大管家住了口,那張宴席名單是他查來的,他很清楚為什麼侯爺會有這前後的態度變化‐‐永寧侯府是明確站隊的□□,週四爺卻跟一桌二皇子黨攪到一起去了,這豈是可以玩笑亂來的事?
☆、第32章
太子朱謹今年二十五歲,正值青壯,是個看上去英氣勃勃的青年。上午是他聽老師講學的時辰,撿著中間休息的空檔,他在西配殿裡接見了周連政。
聽完了周連政告罪自家弟弟站過界的事,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