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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太太面前來,連我的差事都壞了,我是丟了大臉,你又有什麼好處了?你、你的心怎麼會這麼狠哪。&rdo;
撕成這個樣,陳管家的心裡顯然也不好受,別過了臉去,道:&ldo;我已是顧念著夫妻情分,所以只用生病的由頭了。你這差事是必要辭掉的,半梔並沒有什麼得罪你的去處,不過是不肯順你的意出來,把位置讓給半ju,你就這麼對她。你能對繼女下這個手,就也能對別人下手,這次是巴豆,下次呢?不要說你不會,你既然開了這個頭,我就無論如何不能再叫你跟廚房沾邊了,若是哪天哪個主子出了事,我全家的命賠上,都不夠贖這個罪。&rdo;
霜娘再看陳管家,只覺得他臉上寫滿了四個大字:赤膽忠心。
霜娘忍不住把他說的每個字都細細回味了一下,覺得這忠心表的,簡直堪稱教科書一樣的典範。沒有一個字明說&ldo;我很忠心&rdo;,然而又字字都閃耀著忠心的光輝。他沒有用任何華麗的辭藻,因為小廚房那麼肥的差事,他說辭就給辭了,這做法本身已經漂亮得不行。再用平實的字句一襯,更加顯出這份忠心的實在來。
他的個人形象也沒有一點損失,對半梔,他是肯為她出頭的慈父;對陳大娘,他是選擇了大義但仍然顧唸了情義的丈夫;對侯府,就更不用說了。
沒有比這更成功的危機公關了,陳大娘的倒臺,對他不會有一絲影響,反而更叫主子們用著他放心了。
陳大娘可沒閒情分析這個,她的臉色更白,瞪著陳管家問:&ldo;你說什麼?你只用了生病的由頭?那別的你原來沒說?&rdo;
她的關注點有些古怪,霜娘心中一動,明白過來,忍不住道:&ldo;是啊,大娘若不來,我只以為半梔是普通的鬧肚子,都不知道她是遭了這麼大罪呢。&rdo;
她是存心堵陳大娘,因為極不喜歡她先頭那些話。她自己害了人,沒把人害死,那就只算一點小事;被人報復了,倒埋怨人家狠心,其實陳管家只是把她的差事弄沒了,也沒害死她呀,怎麼就不能也當做一點小事呢。
陳大娘聽聞,如被捅了一刀,這下連坐都坐不住了,幾乎軟成一灘爛泥。她扒在地上,手無力地伸出去想摳握個什麼,嘴裡抖著音道:&ldo;半梔,是半梔這蹄子害我。&rdo;
陳管家臉色也微變:&ldo;……是半梔放了你出來?&rdo;
陳大娘慘笑:&ldo;我和三個孩子都被你著人關起來了,只有半梔一個行動自由,不是她還有誰?老孃終日打雁,終於被雁啄瞎了眼‐‐&rdo;
陳管家立時冷靜下來,喝道:&ldo;閉嘴,當著太太,你嘴裡胡浸什麼。&rdo;
說來也巧,便在這時,&ldo;雁&rdo;終於從家裡趕來了。
半梔是由一個婆子背著的,到臺階下時才放下來,由她慢慢自己走進來。
腹瀉本身不算多大毛病,但連著瀉上兩三天,夜裡都不能睡個整覺,鐵打的人也要虛下來了,何況是半梔這種嬌養在內院裡的副小姐。她在當中跪下的時候,很有種風吹就倒的飄忽感,本來就瘦削的臉形看上去更是熬得都有點脫了相。
霜娘打量著她,不由同情起來。心裡頭一回對她有了同病相憐之意:世上並不是沒有好後娘,可她們都沒這個運氣遇到。
陳大娘也在看半梔,半梔一進來,她倒又精神了些,看著半梔的那個眼神,霜娘毫不懷疑要不是她和安氏在的話,她肯定要撲上去咬半梔一口了。
安氏叫半梔來,本有存著陳大娘要是抵賴不認幾方對證的意思,但是陳管家太給力,直接把陳大娘收拾妥了。這樣一來,倒沒半梔什麼事了,諸如她有意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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