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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不會吧?因為房中一把男人的摺扇，她就自殺了?這連姦夫都還沒抓到呢，不是說捉姦拿雙麼，一把摺扇，她大可以抵死不認，誰也奈她不何。&rdo;莫笑搖頭表示不信。

&ldo;你可知，如果發現婦人與他人通姦，這婦人會受如何懲罰?&rdo;重樓突然插進一言問。

&ldo;浸豬籠?&rdo;莫笑第一時間想到這個，也只想得到這個，古裝片裡常演的嘛。

&ldo;浸豬籠是什麼懲罰?&rdo;李梓桑表示不懂。

&ldo;啊，沒有浸豬籠這種懲罰麼?&rdo;莫笑失語，好吧，她又被古裝劇騙了。

&ldo;沒有。我朝的法典上寫的是，確定犯通姦罪的婦人一般會在正式行刑前先在堂上去衣杖刑五十，呃，然後，然後騎木驢遊街示眾三日，最後腰斬於市。&rdo;李梓桑一手掩在鼻前，聲音不自覺地放低了一些。

&ldo;啊!&rdo;莫笑嚇呆。

莫笑這次真的是被驚到了。

如果她理解的沒錯，去衣就是脫掉衣服的意思，騎木驢……她有點不想想像那個畫面了，一直以為那種懲罰應該是杜撰的才對。至於腰斬，絕對是比斷頭更殘忍的刑法了，聽說從腰的正中斬斷下去，奇痛無比，但是犯人還不會立即死去，斷開的上半身會一直在地上爬或翻滾，直到血液流盡，至少得痛苦個半盞茶的時間。

肉體和精神上的雙重懲罰，這真的是完全超出了她能想像的範圍。

一方面，禮法禮教森嚴，一方面，無視個體尊嚴，這個世界的律法也太令人無語了。

&ldo;所以，一旦婦人與人通姦被發現，那婦人當場撞柱而死的算是死得最輕鬆的。&rdo;重樓說完又斂眉補充道，&ldo;這種懲罰早該消除了，真不知道是哪個變態定製的。&rdo;

李梓桑蹙眉喝斥：&ldo;不可對我北玄國律法不敬。&rdo;

重樓不以為然地挑眉，&ldo;不合適就該廢除，我想總有一天，這種東西我會將它化成灰燼。&rdo;

&ldo;你?&rdo;李梓桑失笑，&ldo;大話說得可真響亮，就你，一個醫館夥計，還想廢除律法?&rdo;

莫笑也覺得重樓這話說得有點太託大了，雖然她也覺得這種懲罰不好，但一國的律法豈是你一兩個人說不好就能廢掉的。她擔心這兩人又吵起來了，便拉住李梓桑道：&ldo;好了，我們繼續說案子。&rdo;

&ldo;已經沒什麼可說了，雖然是被逼自殺，可是畢竟是自殺的，脅迫之人是無罪的，查出來是誰也沒用。&rdo;重樓又道。

李梓桑卻沒有說話，將摺扇放進身上隨身帶的證物袋裡，&ldo;這個拿回去，或許可以查出來那個姦夫。也許是因為姦情被王富貴發現，起了殺意也不一定，總之這姦夫也算是王富貴被殺一案的疑兇之一。&rdo;

三人又在房間內仔細搜查了一遍，確定沒有更有用的線索了，才走出臥室，到了外廳坐了，叫江氏、王玉嬌及西院一眾奴僕進來。

&ldo;徐氏的貼身丫頭是誰?&rdo;李梓桑問。

一個十四五歲的小丫頭從人群裡縮著雙手顫蘶蘶地走了出來，到了李梓桑面前低頭跪了。

&ldo;你最後一次看到徐氏是什麼時候?&rdo;李梓桑問。

&ldo;回官爺，是昨天晚上。姨太太最近心情不太好，一日裡都只吃兩頓，昨天晚飯就跟我說第二天不用備早飯了，她要睡晚點，睡醒了餓了再叫我備飯。一上午我守在門外，並沒有聽到姨太太傳喚，便沒有進屋。&rdo;

&l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