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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青陽在樓煩關死抗柔然軍時,零散過來討便宜的鮮卑人就是在容燮的帶領下,靠鄉兵與屯兵擊退的。事後縣令為容燮和容家莊請功,卻被兵部以私囤鄉兵圖謀不軌為由,判了個功過相抵,並責令解散容家莊鄉兵。縣令對此頗為愧疚,向郡守力薦容燮。上谷郡守是個滑頭,眼見兵部與幽州刺史都對容家的義行視而不見,遂也裝聾作啞,對縣令的推薦不置一詞。
容燮事後並未多作抗爭,遣散了鄉兵,但是仍在容家莊設立教武堂,繼續對前來求習武藝的鄉民施教。縣令對此不加阻止,並允許容家莊繼續製造弓箭,只是禁斷了上級特別強調的刀、弩等兵器的打造。
瞭解了這些情況後,李章對容家莊和容燮也就自然有了不同的觀感,現在又聽容夫人這麼說,便起了將芷清暫時留在容家莊的念頭。
於是他趁著芷清準備針灸用具的機會,悄悄和芷清商量道:“容夫人剛才說得不錯,山前村太近關防,如有萬一,必定先遭荼毒。妹妹不如就在這裡住下,等我尋準了地方再來接你,可好?”
芷清似乎沒想過這個,聞言愣了一下:“真有這麼嚴重?趙大媽的頭風病又犯了,來前才開了方子,還得回去推拿下針……”
“並不急在今日。妹妹若是願意,過些天我動身時再送你過來不遲。”
芷清仍有些猶豫,李章知她被拆穿了偽裝心裡不安,想了想,說:“知人知面不知心。妹妹有心提防,總是不錯的。鄭先生教的法子,必要時用一下也是無妨。”
芷清紅了臉,垂頭思量了半天,終於點下了頭。
再去治療時,芷清被直接請入了內室,容燮見李章枯坐無趣,便在一邊陪著閒聊,說及李章和芷清的來處,貌似不經意地問道:“聽說,寧州侵地案的首犯是鎮南將軍的姐夫?”
李章遲疑了一下才答道:“在下只是個鄉野草民,哪裡知道這樣的事。”
“怎麼,侵地案這麼大件事,李兄那裡沒被波及?”
“我們住在山裡,本就無地。”
容燮恍然,隨後又接著道:“聽說東平寨也是個山寨,被人殺盡全村老幼百十口人,只餘一個三四歲的孩兒,如此惡行,實在是令人髮指!”
“是啊!所以天理昭昭,總有收拾他們的時候!”
容燮聽著李章感慨,看著他臉上沒什麼表情的樣子,正猶豫著要不要拆穿他的偽裝,就聽李章說道:“容少爺對寧州的事情倒是上心。”
容燮無奈地擺了擺手,嘆道:“李兄恐怕不太清楚這邊的情形,定北軍在討逆中損折嚴重,至今未能補充完全。這幽州至幷州一線邊境漫長不說,還同時有鮮卑與柔然兩部北蠻。原本柔然稍弱,受制於鮮卑尚不敢過於逼近,第二次討逆時,朝廷應付了鮮卑卻未防備柔然,致使柔然大軍闖關而入,直逼京城。此後,柔然人時於九原虎視眈眈於中原,再加上成軒的投靠,實力已非昔日可比。而鮮卑,聽聞鮮卑老單于賓天后,鮮卑內部已難一統,一旦分而治之,之前的和議必成空文,屆時若是柔然與鮮卑同時叩關,這漫漫北疆就不是一家定北軍能守得住的了!”
“容少爺是希望定南軍能北上?”
“當然!”
李章誠心稱讚道:“容少爺心憂北疆,在下佩服!”
容燮苦笑道:“不瞞李兄說,容某亦曾力圖自保自救,奈何不得朝廷認可,如今也不過是向鄉民們教習些自保的功夫,若遇大軍壓境,依然只能束手就戮,又怎能不盼望朝廷多派軍力過來呢!”
李章心知容燮所言非虛,只是司馬逸有什麼打算卻真不是他能猜得出的,也就沉吟著不再接話。
容燮看著李章沉思的樣子,微微一笑。他自從看出李章和芷清的偽裝後就一直覺得這兩兄妹背後必有故事。這年頭,肅帝查辦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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