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屍身上。斂動的翅膀,像是午夜盛開的幽曇之花,驚豔了暮沉的死氣夜華。
這人何時走近的,我竟也沒能看個明白,還未所覺,他便俯下身,手臂徑自穿過我的腋下腿窩,未出聲,未作語,就那般極是自然地將我抱起。
我沒有力氣,也懶得掙扎,甚至是不願思忖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挨在他心口聽著那平靜的心跳,一股特別的幽香挑著縫隙竄進來,令我饒有興趣盯著他面具看的眼也是得上幾分清明。
那是一張精巧的狐狸面具,許是我太醉,根本看不清那狐狸的細紋輪廓,無趣想來,道,“解浮生,你又做了什麼算計?”
忍不住伸出指尖想要貼近,晃了好久才勉強敲到那狐狸面具的下顎,可惜指尖沒有力氣,那面具也就沒發出什麼聲響。
真是無趣。
我醉的厲害,歪頭擱在他臂窩,稍稍拉開些距離瞅著他側顏的弧線道,“喂,你的臉是不是被我砸壞了,所以要拿這勞什子怪東西遮著,省得像那怪人一般嚇壞了人?”
他腳步停頓,並沒有接話,似是瞧也不敢瞧我一眼,徑自抱我下過階梯,竟是極快地朝青陵臺外走去。
他的意外之舉令我心有不安,更是不服氣他無聲不理我,悶悶生氣地將指尖扣進面具貼面的縫隙,用力之時也道出自己的猜測,嘲諷道,“難道第三杯酒的願望,是由了你來踐行?看來,我的心思,也是你透露給這些人的?解浮生……”
話還未完,天地就是旋轉跌落,指尖同時被冰涼地按住,身子跟著往下墜。
原是他抽出右手按住我將要揭開面具的指尖,單手抱不住人便矮身半跪在紅綢之上就地支撐,放開半拉身形的空隙裡,紅綢上幽蝶撲簇人身的畫面被突兀地放大到眼前。
來不及去細瞧,他便已低頭而來,青銅面具狹長的狐狸眼狹之中,澄澈出了一雙半襯喑藍半是耀火反光的眸瞳。
這畫面有幾分妖冶的反差,心下瞬時被驚豔地扼緊,總覺這一雙眼太過清亮透徹,即便剔去驚豔反差,我也是見過的,只是想不出於何處見過。
但一定不是解浮生的眼。
得以肯定他不是解浮生,我惶惶繃緊心神,驚道,“你是誰?為什麼要做這些殘忍之事?”
他又涼又寒的手按得緊,我掙不脫,為他瞧得心底忐忑,只能直覺避讓那令我熟悉卻又陌生的眼,落在那幽藍蝴蝶撲簇的畫面上,想要以此來獲得可分辨掙脫的心力。
“噬憶並非殘忍,相較的,以憶蝶而存,或許是活下去的另一種方式。”
他終於開了口,辨不出男女的聲線我聽過一次,自是不會忘。
“原來是你。”我冷笑道,“你做了解浮生的模樣前來,是解浮生的安排還是你……”
“我帶你走。”
他有些急切地打斷我,滑下的指尖攬過腿窩將我抱起,冷淡道,“想來公主也不會願意再見我驚怖嚇人的面容。”
他在阻止我扒面具的想法。
我本就不願再見他那般猙獰醜陋的容顏,自是樂意鬆開指尖。
如此隨他臨近青陵臺宮門,我愈發不安,先時與那宮女說及的話不知怎就清晰起來。
她們都是走不掉,我這冠以公主之名的微蟻又怎能走得掉?
難解地盯著這人,心思反是在他那句‘我帶你走’之中混沌了可思量分辨的心緒,想不明白他這麼做是為了什麼。
暈暈沉沉地揪著他的衣襟想要捉取心力,觸及的竟是溼糯滑膩,低頭去看,立時為濃烈的血色腥氣撲了個滿懷。
“你在流血!”
泛黑的暈眩來的十分難受,雪白的前襟極快沁出大片的血色妖豔,我不敢再碰他,驚汗透過眼眉,大聲叱道,“放我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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