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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大寶談的怎麼樣?」
「大寶他情緒已經穩定下來,說要給我講故事。」季連霍眉頭微蹙,似乎是想到什麼不好的地方。
王昭謀在季連霍發間的手微頓,神色如常。
「對了,他還問我,如果親近我的人,騙我怎麼辦。」季連霍把和季大寶談話的內容全盤托出,目光純淨。
王昭謀安靜片刻,對上季連霍的眸子,「你是怎麼回答的?」
「我當然厭惡別人騙我,但昭昭除外。」季連霍嘴角上揚,專注的看著心上人。
王昭謀手指輕輕滑過季連霍發間,低頭注視季連霍。
「為什麼?」
季連霍看著王昭謀,眨了下眼。
「昭昭我也給你講個故事,好不好?」
王昭謀垂眸看向季連霍,微一頜首。
「曾經有對夫妻,他們很恩愛,丈夫很有原則,但凡對他說謊的人,他都會和對方絕交。
結果他有一天突然發現,他的妻子很早之前就對他撒過謊,於是他一怒之下離了婚。」
季連霍認真看著王昭謀,「等這個男人離婚後,他才發現自己成了孤身一人,他時時刻刻想著妻子,發現再沒有人像他妻子一般愛他,包容他的原則。
他可以失去對他說謊的朋友,但他沒法接受因為一個謊言,失去自己的愛人。
等他糾結好久,決定放下原則去找回妻子時,正好趕上妻子二婚的婚禮,他這時候才發現,朋友沒了可以再交,世上有無數的人可以做朋友,但老婆只有一個,沒了就是真沒了。」
王昭謀微一挑眉,看著一本正經講故事的季連霍,唇角勾了勾。
「所以說,對愛人和對其他人怎麼能用統一的標準,昭昭你可以想著騙我,幾次都可以,但你唯一不能想的,就是離開我。」
季連霍牽起王昭謀的手,黑亮的眸子直視心上人,將白皙的手放在唇邊吻了吻,「無論昭昭跑到哪,我都會找到你。」
王昭謀低頭,唇邊帶笑,吻了吻季連霍的薄唇。
季大寶一夜沒有睡好。
小叔不在意王昭謀的謊言,但是很在意自己傷害過王昭謀的事情,要是哪一天王昭謀發現這件事,在小叔面前坦白,遭殃的絕對是自己!
小叔向來說到做到,說是打斷兩條腿,就絕不會手下留情,自己就算跑到冷家,太爺爺能護得了自己一時,但肯定護不了自己一世。
想著自己被小叔打斷腿的場景,季大寶一臉苦楚的抱住自己的兩條腿,吸了吸鼻子。
聽小叔的語氣,自己傷害王昭謀的代價,是兩條腿,如果小叔知道自己害死了王昭謀,自己恐怕都是小命難保。
現在自己能走的唯一一條路,就只能是去找王昭謀,拿出自己所有的籌碼,換一條活路。
第二天下午,王昭謀在書房辦公時,聽到敲門聲,房門開啟,季大寶躡手躡腳的走了進來,轉身關好房門。
「王總,我能和你談談嗎?」季大寶面對王昭謀,表情是這個年紀的孩子,不會表露的凝重。
王昭謀看著三歲的冷總,露出抹微笑。
季大寶看著王昭謀,咬了咬牙,鼓起勇氣。
「王總,我知道我犯了錯,我的驕傲和自負,讓我幹了很多錯事。」
「我們如今重生了,我們有了新的開始,我想你也不想時刻沉浸在上一世的苦痛裡,一遍遍的回憶。」季大寶說出自己足足想了一個晚上的說辭。
「你的心腹現在沒有死,你的姐姐也沒有嫁給人渣,我小叔他深愛著你,如今珍惜眼前人,應該才是最重要的。」
王昭謀眉頭輕抬,唇邊含笑的看向季大寶。
「所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