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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沉回到柴房的時候,兩個看守還在呼呼大睡。
自己把自己綁好,跟蘇淮一起又把活結給拉成死結,晏沉這才暫時平靜下來。
「喂,怎麼樣?」蘇淮本以為他會主動跟自己交代,沒想到這傢伙一屁股坐下,竟是一聲不吭。
「她還活著。」晏沉說。
蘇淮緊繃的精神瞬間放鬆:「那就好那就好,沒事就好。還打探到別的訊息沒?」
「被擄上山的姑娘到現在大概有十多個,其中一半……都死了。」晏沉說,「現在那小竹屋裡關著的,還有八個,加上傅雨桐九個。」
「草!」蘇淮憤憤爆了句粗,氣息都有些不穩,這群雜碎,真他孃的該千刀萬剮。
「你見到她了嗎?」蘇淮問,他覺得晏沉這反應不大對,知道傅雨桐還活著不是應該高興嗎?
「沒有。」晏沉說,「她不在小竹屋。」
「……」蘇淮默了默,「那她在哪兒?」
「寨裡的老大給她專程安置了另外的地方。」晏沉說著閉了閉眼,他真希望今天從那姑娘聽到的一切都是假的。
「你是說……她現在是壓寨夫人了?」那這事兒確實不好辦,就怕妹妹真對那白麵老大生了情誼。
「她有身孕了。」晏沉動了動嘴,聲音極輕,若不是蘇淮離得近壓根就聽不清。
有身孕了,有了土匪頭子的孩子!
蘇淮震驚的說不出話來,這他孃的叫什麼事兒啊!
第41章 你有沒有嘗過被人拋棄的滋味
傅雨桐是被人販子賣到琮明郡的,到了琮明郡沒幾天,就被止戈山的土匪擄上山了。
幾個姑娘商量著逃跑了幾次,每次抓回來都是一頓毒打,受不住的就死了。
大概十天前傅雨桐又逃了一次,結果可想而知,被抓了回來,寨裡的老大還沒來得及懲戒,她便暈倒了,寨子裡半路出家的赤腳郎中一把脈,居然發現她已有了快兩個月的身孕。
「我覺得咱們得想辦法跟她聯絡上,她若是知道她哥哥來找她了,肯定會很高興。」蘇淮說。
一個姑娘遭遇了這麼大的打擊,此刻大概只有親人的關心呵護才能讓她重燃希望了。
身後的人沒有說話,蘇淮有些惱火了:「你到底怎麼回事,有什麼事還沒告訴我?」
他知道晏沉肯定有事瞞著自己,這件事肯定還跟傅雨桐有關。
「都是我的錯。」良久,晏沉終於開口。
「什麼?」
「那晚,你去給覃姑娘慶生那晚,我碰見她了。」晏沉聲音黯啞。
「碰見誰?傅雨桐?」蘇淮回過神來。
「嗯。」晏沉睜開眼看著眼前的一片虛無,「我看見她了,認出她了,可是……我卻沒有與她相認。」
「……」蘇淮總算想通了晏沉奇怪在什麼地方,提起傅雨桐的時候他焦急,那是出於自己的愧疚,並不是一個哥哥對妹妹的擔心。
他想問為什麼,但卻沒有問出口,他知道他現在問了也不過是在逼迫他,讓他承認當初犯下的錯而已。
「你知道,為什麼我沒有與她相認嗎?」背後的聲音傳來。
蘇淮沒有說話,甚至想打斷他,告訴他我他孃的壓根兒就不想知道,所以你可以不說。
「那晚在朔京城碰見她,是我與她第二次見面。」
蘇淮驚得扭頭想去看他,不過現實情況不允許,而且他就算扭過了頭眼睛也看不見。
身為兄妹的兩個人,居然是第二次見面,簡直是天下奇聞。
「第一次見面是在貢西,我的家裡,當時我六歲,她四歲。她四歲的模樣我記不清了,只記得她左眉尖和右臉側各有一顆殷紅的小痣。」晏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