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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不周抿了好久嘴唇，最後動了動唇：&ldo;不喜歡。&rdo;

&ldo;但總還是要有的呀。&rdo;

諸彎彎更發愁了，&ldo;我媽媽在我這個年齡……&rdo;

她的媽媽……

……不會吧？

這個猜想，諸彎彎都覺得好想笑。

&ldo;陳不周，你不會是……&rdo;

看到陳不周發紅的眼底，她猛地咬住嘴唇，再也笑不出來。

&ldo;你好傻啊。&rdo;

她仰著頭，捧著他的臉，&ldo;醫學上的事，你比我清楚的多吧，我的血沒有凝血功能障礙，其他的，像胎盤滯留呀、宮縮乏力呀、宮頸裂傷呀，那都是誰也不能提前確定的事兒……&rdo;

怎麼感覺越說越危險、說的她自己都有點緊張了。

她趕緊慌慌張張地找補：&ldo;再說，以現在的醫療水平……至少以熊貓市幾家大醫院的醫療水平來說，就算真的遇到了這些人力所不能及的事，也不可能在那麼多醫生護士的眼皮底下危及到生命。&rdo;

感覺他真的快要哭了，諸彎彎捏著陳不周的臉，一個勁兒地哄他：&ldo;我要是流了很多的血，你就幫我輸血。我們的血型都是一樣的，你可以救我呀……&rdo;

但她還沒自顧自地慌張完，陳不周忽然把她緊緊地箍進了懷裡。

他極其用力，頭髮和臉上的水一滴一滴的落到她的肩頭後背，有的水珠冰涼，有的水珠滾燙。

&ldo;諸彎彎。&rdo;他喊她。

&ldo;嗯？&rdo;

&ldo;我有沒有跟你說過……&rdo;

&ldo;什麼？&rdo;

&ldo;我很愛你。&rdo;

&ldo;……&rdo;

&ldo;你一定要一直陪在我身邊。&rdo;他的手指抓緊，但聲音還是很沉著很冷靜。

&ldo;……&rdo;

&ldo;你答應我。&rdo;

&ldo;……&rdo;

&ldo;你答應我。&rdo;

&ldo;你別害怕。&rdo;

諸彎彎打斷他固執的問話。

這個時刻，她反而充滿了豪情和勇氣。

她伸出手，使勁使勁地，給了陳不周一個最大的擁抱。

&ldo;我不會丟下你的。&rdo;

她看著他的眼睛保證，&ldo;我會好好照顧自己，好好保護自己，讓自己又健康又安全，然後一直一直陪著你。&rdo;

&ldo;真的，我發誓。&rdo;

&ldo;你看你看，我都豎起手指頭了。&rdo;

&ldo;你看呀……&rdo;

陳不周嘆了口氣，鬆開手指，揉揉她的頭髮。

&ldo;到什麼時候？&rdo;

&ldo;嗯……&rdo;

諸彎彎皺著眉思索了一下。

&ldo;宇宙終結？&rdo;

她覺得這個回答不錯，自我肯定地點了下頭，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