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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那青衣山魅又是如何境地,此刻聽及,自是再難忍耐心中憂慮。
我呼吸紛亂不穩,他有所察覺,小動作地自大麾外伸進手來,落在我腰背處輕拍了安撫,冷清開口道,“你們在宮門等著,孤即刻就來。”
“是。”
盔甲撞動,甲士匆匆又去,一陣來去的,好似只捲過了一股乍然冷風,旋即便沒了個蹤跡。
周遭安靜下來,我推了大麾望他,話還未出口,他已先軟聲而來,“何用和那山魅沒事,你不要急。”
“那日,到底發生了什麼?”我惦念擔心,並沒怎麼害怕。
他抬手掩上我的風帽,“我將那些上古之獸有形質身打散後,它們只能以混沌精氣留存,需要漫長的時間才能依憑萬物依存之法聚斂可用之質來複元有形之身。也不知你何處有所不同,竟能無視精氣無形,不僅能隨意踏進他們靈氣質中,亦能眼見他們精氣之身。”
“我?”
我疑惑大增,想起火正三也曾說下奇怪之言,忍不住打斷他問道,“我怎會不一樣?有什麼不一樣?難道連你也不清楚麼?”
他搖了頭,認真而疑惑道,“你的確是不一樣,許是就因不一樣,解浮生才提前下了狠手。至於為什麼會這樣,我也想不明白,畢竟阿寧以前……”
他乍然頓口,小心覷過眼來。
知曉他怕我顧忌阿寧,會心生不快,可眼下臨此緊要關頭,我怎會胡鬧,急道,“她怎樣?”
他輕吸一口氣,見我並沒有什麼氣惱表現,才道,“阿寧生於混沌之心,因我貪妄作祟,害阿寧從沉睡之中醒來,尚未化形存在,已受下許多傷害。我那時心念瀕死,將她帶回冷寂淵中,不過是想以死後身質還她化形,倒不想因此結下了更深的孽緣。”
孽緣麼?
我昏昏作想,壁畫記述隱約而來,翻遍其中,也未能發覺阿寧的丁點兒的蹤跡可尋,想不分明地問他道,“是那時,她…念上了你麼……”
“是。”他輕然而來的嘆息之中,愧疚大過了憐惜,自嘲道,“只可惜,那個時候,我只顧自我之事,並未察覺阿寧於我已有此心此念,以至於後來做下諸多錯事,不僅攪亂天地本則,更是連累萬物皆不得安寧。”
他忽地冷笑了一下,“可笑我還不自覺自己所做之事,是何等難纏難解。”
這笑極冷懾人,像是他把自己恨到了極處,若非還有什麼未了之事拉扯著他,大抵是早已不願活了。
意識到他是如此大恨自己,我既是怕,又是心疼。
“她為化解我所造下的因果惡事,強行化身護持混沌世間平衡之後便再沒了蹤跡。漫長的時日之中,我一直在找她,歷經過許多不甘與失望,可我還是沒找到她。我不僅找不到她,也還想不明白,想不明白我與她之間究竟該求得如何一個平衡,方能抵達彼此的心念完全,更不明白她為何會…為何會念上那樣的我,一個天地萬物之間最為罪惡的我……”
似是開啟了心底最不可觸及的深藏禁忌,他很痛苦。
痛苦攪得他苦不堪言又不能擺脫,迷惘的雙眸透過眼線暗藏,急切地竄出乍裂耀光,像是要透過我見到阿寧,不解地呢喃道,“為什麼,為什麼你也要如那些人…如阿寧……何苦念上我…我有什麼好……有什麼值得……”
見他難解痛苦,我亦是痛苦不堪,不僅因他宿命一般的難解之言,更因他言語中的掙扎迷惘。
難忍心澀地踮起腳尖將他抱住,以貼近心口的姿態讓他明白,我本不過是先動心念之人,本就在兩心平衡之中傾下身心更深,如何還會去計較到底是因了什麼緣由方至於此。
“念上了,那那就是念上了,哪有什麼可以分明清楚的因由。你若能想個明白,怎會在那般為久的時日中都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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