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介意什麼,心下大暖,解釋道,“這就是王權特有的權利。就算真有這麼一樁不恥之事,且不論錯在我,還是真的在父王身上,單憑父王所居之位,那些人也不敢置喙與他。既不能置喙他,也就只能不論因由地歸咎在我。人總習慣找些理由去遮掩某些事,冠冕堂皇也好,真心剔除難堪愧疚也罷,總不過是個這般理。父王無錯之處,正因他乃王權之首,沒有人可以怪罪他,也沒有人可以指責他。行效之下,世間才會有那麼多的人想要爬到王權頂端,不僅想要爬上去,還想要居之恆久,以此獲得隨意撥弄他人命運、折弄人心的權利罷了。”
“可不就是這麼個理,所以我才是氣,等著那個有本事的來了,我定要好生罵他!自己做下事來,不管不顧地害了公主不說,人也不打個照面就跑了,也不想想公主你守了他多久,流了多少淚去!”
她氣鼓鼓的仍是不願罷休,想來是氣得狠了。
不過將矛頭轉到時歡頭上,我自是不願,勸了她道,“我才守了他幾日你就想邀了功,不也是沒幫上多少忙去?若不是火正七盡了心打理,我怎能守得了他?何況守我一年多以血養我的是他,你怎麼不與這個比上一比?”
“得得得,就知道說不得,我懶得管了,隨你怎麼被人罵去!”何用跺腳,氣得轉身想走,奈何我拽得緊,一時也走不得,紅了眼眶立在原地,不說話地只甩了臉色給我看。
見她執意護我,我也是心澀難受,湊過去將她擁住,輕道,“好阿用,彆氣了。旁人說什麼,那是旁人之事,終不過是說卻之言,又不曾真的賴上我些什麼?我活在長闕殿,處事遇人不會多,挨不得旁人臉色,你別擔心。”
何用為我輕言安撫,緩過臉色,猶是難放心念,苦澀道,“那是公主你不知人言可畏,你若出了長闕殿試試,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淹死了你!”
死麼?
大抵我最不怕的就是死了,我笑,耍了賴道,“這不還沒出去麼?他不是還護著我麼?縱使真的出去了,我也不信還有人勝了他這妖怪,連我都護不得。”
嘴上如此說,心下也是轉念,猜測自己若真是個平民女兒身,身處那些人愚昧不知理的境況下,怕是要被火燒祭天的罷。
“唉,隨你隨你!”何用推開我,反拽我手地進殿走,“一身酒氣的盡是胡話,趕緊洗個澡好生睡一覺!初四朝臺祭祀,是要回闕伯臺的,屆時一併子見了那王宮貴族朝政大臣,還有那些平頭百姓的,不知還要鬧出些什麼事來。他走了也好,也安生幾天,省得公主你揪心來去地就沒好生過上一日!趁著清淨,趕緊養著!”
她是真的擔心,我也不再反駁,反正我的心思皆盡擺明在她眼前,她能理解幾分,顧我幾分,那也是我管不了的事。
我心情好,由她聒噪幾句也不礙事,不過身邊能有何用傾心顧我,我也是歡喜的很。
想著日後若是自己真就不在了,定要把何用安置好才行,回頭也要問問時歡有沒有什麼法子讓那山魅好的快些,若是能,那與何用,才是最好的事吧。
☆、卷一大夢卷之第三十三章:禍國
初三頭上,時歡著人送來了祭祀禮服,隨來的還有一些首飾物件,何用自旁殿取來之時,我正是在和先生論及逍搖卷。
這逍搖卷,有先生刻意囑咐,我自也瞧得用心些。
隨卷翻來,便覺其卷論述之物,竟和我在玄武腹中見過的壁畫描摹之物有些相似。
這些上古之物經由先生筆下註解說明,則又包含了個人的自我思想,意非常人所述,質而所見的,也十分鬼怪而瑰麗驚奇。比如一些蛇首人身的,鳥喙羽人的,無不栩栩如生,恍若在我眼前展開了一幅極為奇特的畫,所描闊遠的竟不知幾百裡,不僅不知朝生暮死,亦不知日月輪光,縱使卷書浩瀚如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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