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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防明日再有別的山魅作祟。
得他親口確認時歡醒來無事,我才徹底安心。
火正七來去如風,雖出言讓我別怕,可無頭無尾之詞終是惹人難以平靜,我在榻上翻來覆去地睡不下,索性披過衣衫出了殿。
繞了些許冷靜回來,寢殿門檻上多了一個人,清濛散淡地倚著門扉,正是睡的輕沉。
我捏了手心,立在原地不知進,還是退,方冷靜下來的的心,懸而又懸地攪亂了呼吸。唇際有些裂疼,想來是咬破了。
這人,當真賴皮隨性,去也去的不打招呼,來也…也無聲無息地平白做了夢,讓人醒也醒不來地不願做了假。
他換回清流也似的長衫,單薄的連大麾也沒有披上,長髮輕散,隨意落額,遮了面具,一幅疲憊至極的倦然模樣。
只單薄一眼,我已忍不了地輕步走過,解下大麾與他小心披上,竟也沒能令他稍有動輒,心下生澀,不知他是真的累極,還是舊傷未愈,以至如此沒有警覺。
我坐在門檻上,抱著身子,輕寧過心地瞧上了他。
先時有王袍在身,不覺他原本單薄,此時換過青衣長衫,才知他過分瘦削,心霎時揪作一團,伸手去拂他面具上的散發。
他閉著眼,詭異的狐狸失了狡黠,冷清清地貼在臉上,像是獨行山林的青狐,讓人迷惑失神地靠近了過去。
一近,暗夜就亮了,空無的心也就跟著亮了,暖心暖肺的燒得人漸漸灼燙,不知遏制地纏繞燒進那一雙明簇生耀的眸底。
像是燎原之火,肆意燒盡原有所相,灰燼深處的,便只有他…與我了……
他不避開地滾燙而來,我心覺異樣,慢慢縮回手,想不明白他怎地變了模樣。從那雙清亮眸底移開,卻不知該落往何處,身上覆下軟物,原是他將大麾披了回來。
我絞弄手指扯著大麾邊角,唇際裂裂疼疼,心下也空空無依,好似置身在守歲之夜的夢中,分明有很多話,卻怎麼也開不了口。
“夜裡不要一個人亂走。”
當真輕語似風,刮過耳際就聽不清了。
“我睡不著,就走一走。”
他能先開口,於我不啻於救贖解脫,捏上了一點兒嬌氣委屈。
“不要怕。”
我覷過餘光,見他平視前方,一句即口之言,不知是真的說給我聽,還是與他心念之人。
“那,你怕麼?”
我側首看他,話及出口,已是暗悔,來不及撇開尷尬,撞上他回視而來的眸,過分平靜的眸子已冷清清的,早沒了清亮。
“怕。”
這一個字來的輕,走的也快,我彎了彎唇,心情好起來。
“你叫我等你。”
“嗯。”
“我等了你。”
“嗯。”
“那…”他應的太過自然,令我有些惶惑,壓著眉心不敢聽他的答案。
“折冬為夏,我記住了。”他笑,眸底流轉而來的皆是明心明意,篤定道,“還有許多…許多的事,我都記住了。”
我不解地忘了避開,他懶懶往門扉上斜倚了身,輕道,“或許,你此時並不能理解明白,可我相信,像我的堅持,終有一日你會明白。”
他說的很篤定,我心念乍生,試探道,“你是不是…錯認了什麼?”
沒有著急回話,他放輕了眸,像是要透過所有的表象看清我,言語低沉而艱澀,“折夏,明日或許會有些難,可你要信我。”
我見他避開,情知在此之上他不會有更多的解釋,遂道,“你是個妖怪,自然有常人不能及的本事,可你要知道,我要信的,不是這些。”
他怔愣,欺身而近,面具上的狐狸眼狹幾乎捱到了我眉心,那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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