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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傷了——他的胸前好多血——”
“不哭不哭,裴大人自會吉人天相,咱們太子沒事就是萬幸了。”王嬤嬤也擔心裴淵,可她更在乎秦翊。
荀歡扯著老奶孃的袖口,苦求道,“嬤嬤,我求你,你去太醫院問問,師傅究竟怎麼樣了——求求你——”
面對金貴的千歲開口央求,奶孃只得答應,“好,好,太子放心,老身這就過去。”
“陛下駕到——”
還沒等王嬤嬤出宮,秦徽就先一步來了。一干宮人只好退後,跪下迎見秦徽。
甫一進東宮殿,秦徽就瞧見太子哭得不成人樣,不禁深鎖眉頭,呵斥眾人,“一個個都怎麼照看太子的?!能讓太子這麼哭麼!”
荀歡奔上前,朝著秦徽撲了過去。這一刻,她多希望這個皇帝真的是天命之子,無所不能,亦能拯救裴淵於水火。
“父皇,求你救救師傅!”
秦徽垂下目光,注視著拉扯他皇袍衣角的太子,收住氣,頓道,“你是一國太子,將來要繼承皇位,豈能對生死如此敏感?!”
“父皇!他是兒臣的師傅啊!”荀歡被秦徽冰冷的目光嚇到了。在她的印象中,自她穿越過來,秦徽雖然時常嚴厲,卻根本掩不住逗比的本質,她也打心底將秦徽當做了自己在東秦國的父親。可如今這句話,讓荀歡瞬間心冷下來。
秦徽不可指望,她只能祈求天命了麼?
心底不斷有一個聲音告訴她,依史書發展,裴淵這次不可能死,因為他分明還要等到太子登基後獨攬大權!可另一個聲音又不斷提醒她,或許橫行霸道的那個人不是裴淵,史書上記載的大奸臣也不是裴淵……
“都下去!”秦徽見太子依舊淚眼迷離,像個姑娘,如此不受教,不禁怒吼一聲,斥退了東宮殿裡的眾人。
荀歡止住哭聲,她不想哭,不想在無情的秦徽面前哭。
“朕今日也險遭不測,你卻一心擔憂裴淵。朕要你這兒子何用!”秦徽氣啊,他氣太子不是沒長心,而是整顆心都長給外人了。
荀歡垂著頭,一聲不吭。
秦徽見太子小小年紀,就敢擺出這副不理不睬的態度,不禁大怒,“朕在你的身上寄予了多少厚望!你太讓朕失望!”
“可父皇教導兒臣,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今日,師傅救了兒臣性命,兒臣不能不報。”荀歡辯解起來,她的語氣明顯軟了很多,她害怕自己若是太過倔強,會惹得秦徽遷怒於裴淵。眼下裴淵生死未卜,她不可火上澆油。
秦徽沉默片刻後,蹲下萬歲之身,扶正了太子,“阿翊,你還小。等你長大繼位後,就會明白,君對臣有知遇之恩、提舉之恩、器用之恩,而臣對君的恩,不能稱作恩。那是臣子的本分,亦不必報答。”
荀歡怎會不明白,這些君臣之道,她早就在史書上看過許多。可如今真的經歷了,她才真正感受到天家的無情。
“父皇。”荀歡鎮定下來,她裝作順從秦徽的樣子,輕淡問道,“那師傅他,傷有多重……”
見秦翊終於開竅,秦徽拍了拍他的頭,直起身,“裴淵受了重傷,正在太醫院接受醫治。若能熬過今晚,就無性命之憂。”
熬過今晚……荀歡的心又高懸了起來。
“阿翊,你跟父皇講講,刺客要來傷你的時候,都發生了什麼?”秦徽的話鋒陡然一轉。
荀歡愣了一下,秦徽這麼問是什麼意思。秦徽應該很清楚啊,是裴淵救下太子的。
“刺客朝兒臣殺來,師傅擋在兒臣身前,中了一劍。再後來,就有禁衛上前圍住了刺客。”儘管疑惑,荀歡還是重複了一遍當時的情景。
“哦——”這些秦徽的確知道了,不過他好奇的是,“那翊兒覺得,當時的情形,有沒有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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