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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程惜過來,他微微抬起了一點手臂,程惜自然地將手臂穿過他的臂彎搭了上去。
兩個人就保持著這麼紳士和淑女的姿勢下樓,電梯裡程惜抽空問他:「什麼社交場合你要急著去?」
肅修言眼睛也不眨地說:「是我此行的目的,一個社交晚宴,昨晚出了事沒來得及約女伴。」
這麼說起來好像是程惜耽誤他準備了,陪他去一下也算是補償。
不過程惜從餘光裡瞥到肅修言目不斜視的樣子,總覺得事情有些說不上來的不對勁。
在出電梯前,她小聲又提醒了肅修言一句:「我們的關係不用給其他人知道,不然等以後離婚了麻煩。」
肅修言點了點頭,甚至還微勾了下唇角:「當然。」
程惜也跟著點了點頭,心裡那點微妙的感覺卻揮之不散,這種詭異的預感,終於在二人開車到了赴宴地點,順利進入後,變成了事實。
肅修言挽著她的手臂,徑直向幾對看起來就身份不凡的男男女女走了過去,臉上帶著優雅的微笑,用他那低沉悅耳的聲音說:「幾位好久不見,這是我的新婚妻子程惜。」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程惜:我覺得我們應該合不來,不如就做炮友算了。
肅修言:是什麼讓你產生了我肯做你炮友的錯覺。
程惜:你怎麼來來回回就這一句。
肅修言:我呸!
程惜:你看你,要不然我給你錢,按次……
肅修言:你!走開!!!
第4章 既然這麼巧,那不如結個婚?(4)
程惜自認為自己控制情緒的能力還是不錯的,哪怕專業的測試,也表明她的意志強大,善於應變,能夠處理突發局面。
所以當肅修言說出這句話後,她臉上仍舊帶著得體柔和的笑容,隨後對於其他人的寒暄問候,也回答得沒有破綻。
甚至當肅修言又帶著笑意對其他人形容二人是如何在少年時相識,又是如何保持著多年的聯絡,接著開始跨國戀愛,直到昨晚順利而又浪漫地進行了結婚公證。
程惜在旁聽著,都能根據肅修言說話的內容,配合出一副或甜蜜或羞澀的表情。
不得不說,肅修言真是演技一流,聽著他感情豐沛,條理清晰,時間軸都一點不錯的「戀愛故事」,程惜自己都快要信了。
有那麼一瞬間,她甚至還想到,自己是不是穿越到了什麼跟現實不大一樣的平行世界裡,在那個世界中,「程惜」和「肅修言」本來就是一對相愛多年的戀人。
可惜腳上那雙不是很合適的高跟鞋,在折磨著她的腳的同時,也提醒著她殘酷的現實:沒有什麼羅曼蒂克的戀愛故事,有的只是身邊這個吃人不吐骨頭的資本家。
虧她早上還覺得這個人楚楚可憐,可憐個屁,可憐的人明明是她。
肅修言端了一杯酒,帶著她轉了一圈,見夠了各路來頭不小的賓客,也終於講夠了那個從小相戀的愛情故事,程惜看準一個休息室裡沒有人,拉著肅修言進去關上了門。
肅修言也像是裝夠了,進去後就喘了口氣,鬆開了挽著程惜的胳膊。
程惜氣到極致已經重新心平氣和下來,看著他,壓低了聲音:「肅修言,昨晚是你幫了我,我沒有什麼立場指責你。但就剛才你出爾反爾的態度,我希望你能解釋一下。」
肅修言垂著眸看了她一眼,出乎意料地沒有立刻懟回去,而是把自己手上拿著的酒杯隨手放下,抬手就撐住了身旁雕花的沙發椅背。
程惜愣了下,這才注意到他的呼吸有些急促,臉上薄薄的紅暈與其說是因為酒意,倒不如說是高燒還沒有退。
從程惜下午醒來後,他就表現得很正常,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