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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感激地道了謝,捧著這一堆藥瓶回了屋。
他倒是有些臉紅,我不大理解了,當初撿了你的時候,連衣服都是我幫你換的,現在倒是害羞起來了?
我上藥還算是手腳麻利,畢竟獨自生活了百年,大大小小的傷口不計其數,總不得我自己給自己上藥啊?
燭月咬著牙,連話也懶得對我說上一句。
偶爾可能碰疼了他,他也只是悶哼一聲,依舊是不置一詞。
沒多久,止步符已失效了,他的傷口也都處理完畢了。
我本還想強調一下莫要沾水,他卻合了衣裳:「滾!」
我:「……」
等你傷好,為師再來教教你何為尊師重道。
小芸在屋外等了老久,見我出來,一臉急切:「燭月還好嗎?」
「還好。等會兒你去安慰他一下,便更好了。」我打趣道。
小芸又被我鬧了個臉紅。
現在的人都怎麼了?這麼容易害羞的麼?
這樣想想,我果真是老了,看不懂年輕一輩了。
第十七章 妖血
可我覺得更奇怪的是,燭月剝了那蛇皮的手法竟極為熟練。
看得我……毛骨悚然。
我更害怕的是,倘若他知道我是妖,會不會也如此將我剝了皮?
他倒是沒多看我一眼,只是扔了那蛇妖的內丹給我:「你拿著。」
「……哦。」大概是把我當儲物袋了吧。
這蛇妖內丹呈紫灰色,大約拇指大小,入手倒是溫熱。
應該可以再去集市上換點東西吧?
我還沒說什麼呢,出門洗衣裳的小芸倒是被他嚇了一跳:「你怎的會剝蛇皮?」
燭月只是抬頭看了她一眼:「不然呢?你來剝?」
她嚇得連連後退,大約是被他滿手的血汙和血腥味嚇著了,連忙揣著衣服跑了。
我樂了:「你嚇唬小姑娘算什麼本事?有本事嚇唬我啊?」
燭月這次沒有看我,只是拎了塊蛇皮向我走來。
開什麼玩笑?就這玩意?還想嚇著我?
然後他伸手觸了觸我的面頰。
指尖溫熱,我倒是沒多大反應。蛇血?我才不怕呢。
然後他可就笑慘了。
我狐疑地朝著身邊的水窪看去,倒映在水中的是,一張絕美的……啊呸,一張長了幾鱗片的臉。
我嚇得捂住了面頰,慌不擇路地逃跑了。
他……他看見了?
廢話,他當然看見了,他剛剛笑得那般開心。
我慌張地就近尋了一處小溪,連外衣也懶得脫了,整個人都往溪水中沉了下去。
不多時,我從水中浮起,換了口氣,再拿手摸了摸臉頰,那鱗片似乎皆已不見。
我又反覆對著水面看了老久,直到確認了未有鱗片殘留,我才起身回了山澗。
他會怕我嗎?
我糾結了半晌,還是朝他走去。
「你怕我嗎?」
「不怕。」
「為何?」
「因為你是懷陽啊,所以不怕。」
他咧嘴笑了,笑得坦然,笑容明朗。
我的彷彿給人從深海里拽出來了一般,原本幽暗的一切,現在儘是光芒。
……
趁著夜半他已睡著,我又找上了公冶:「我發覺妖血會讓我顯形……」
我知道我不該找他,可我又實在沒人可以訴說。
「是了,妖血也會。」公冶笑著伸手給我了一個瓶子。
我看了看,裡面盛裝了金色的液體,微微泛著淡淡光暈。
「這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