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一聲吶喊勁敵來,愚蠢無知笑劍衰(第1/2 頁)
白貓突然說:“你若肯在地上爬一圈,我們兄弟立刻就放你走,否則我們非但要拿走青竹刀,還要拿走你的腦袋。”
這句話此刻從這白貓口中說出,每個字都變得像是一把刀。
司徒彪面上一陣青,一陣白。他斜睨了紅衣少女一眼,怔了半晌,突然趴在地上,居然真的圍著桌子爬了一圈。
狗孃養的到這時才忍不住嘆了口氣,眼睛緊緊盯著面前的空菜盤子。他的食量很大,整整一桌子菜,現在已經被他吃了個精光。他看空菜盤子的表情,彷彿他還沒有吃飽一般。
他嘆息的聲音極小,但幽靈三貓的眼睛已一齊向他瞪了過來。他卻似乎沒有看見,還是在像餓狗那樣盯著空盤子。
青竹刀就在他面前的桌子上,司徒彪拋過來是這樣子放著的,現在還是這樣子放在那裡。但此刻三貓從那把刀跟他身上已看見了很危險的氣息。
白貓陰惻惻一笑,說:“原來他真是個高人,我兄弟倒險些看走了眼。”
黑貓獰笑著說:“怪不得你要叫我們先去找他要刀了,你認為我們會被他殺死。”
紫貓的手一抖,手中也多了柄劍,劍光卻如紫虹般眩人眼目。他傲然說:“縱然我們兄弟先與他打一架,我們也還能將你們殺死。”
他們的眼睛如山貓般盯著狗孃養的。狗孃養的卻在專心地舔著空菜盤子,彷彿根本聽不懂他們在說什麼。
白貓突然說:“我們現在就先將你們殺死,看你們怎麼來坐收這漁翁之利。”
說完,三個人就對他們撲去。
但門外卻突然有人大聲說:“住手!”
三人立即停住,驚怒的扭頭看過去。
聽到了這句話,司徒彪等人似乎覺得很驚訝,但也很歡喜。他們看過去,一個灰衣少年走進了這屋子。
他身上的衣服已經被流出的汗水溼透,彷彿他從很遠的地方馬不停蹄地趕來一樣。他的身體很瘦弱,但他的身子還是挺得筆直的,直得就像標槍。氣也一點都不喘,平靜得就像沒有趕過很遠的路一樣。
他的臉長得十分的英俊帥氣,但表情卻看起來是那麼的兇惡,那麼寒冷。
他的眼裡永遠帶著種不可放鬆的警戒,像是隨時都在準備戰鬥,提防,令人不敢去接近他。
但最令人注目的,還是他腰帶上插著的那柄劍。這柄劍沒有鞘,劍柄也沒有華麗的劍穗,劍身也沒有亮光,刃口也是鈍的,甚至連劍尖都缺失了。
這柄劍,充其量算小孩子的玩具劍而已。
看見這柄劍,黑貓目光中的驚怒已變為訕笑。他咯咯地笑著說:“剛才是你在說話嗎?”
灰衣人答:“是。”
黑貓問:“你也是來跟我們奪刀的嗎?”
灰衣人答:“我只不過想知道,他們已經答應讓你們拿走那柄刀了,你們為什麼還不肯放過他們呢?”
黑貓盯著灰衣人說:“螞蟥也不咬你了,讓你從它面前過去,你為什麼還要將它踩死呢?”
灰衣人說:“我討厭它,再說,也不願它再去吸別人的血。”
黑貓咯咯地笑了。
灰衣人問:“你們討厭他們?”
黑貓答:“是,也不願留下麻煩。”
灰衣人說:“我明白了。”
黑貓就說:“那就讓開。”
灰衣人突然說:“我又不明白了。”
黑貓盯著他。
灰衣人就說:“那明明就是一柄青竹做的刀,小孩子的玩具而已,你們為什麼還要搶奪得如此厲害,不惜奪取別人的生命?”
黑貓說:“你無須知道。”
灰衣人說:“你擔心我知道了會跟你們搶奪,你們就又多了一個勁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