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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
「發生了什麼?」
聲音有膽怯有震驚,但更多的是擔憂。畢竟報名這個活動的,多是戶外靈異探險主播,沒人膽子小。
房間內的眾人如果沒有經歷那一場氣氛古怪詭異的夜談,如驚弓之鳥,現在也是第一個跑出去的。長廊陸陸續續都有人出來,蘇婉落也開了門。咔。走廊和樓梯上的燈都被開啟了,吊燈明亮耀眼,猶如站在青天白日下,一群人心裡的恐懼也消散幾分。
他們齊齊往下望。
發現發出尖叫的是一個身形瘦小的男人,他從樓梯上滾了下去,摔得鼻青臉腫。
跟他同行的人忙走下去攙扶著他:「阿甲你沒事吧!」
名喚阿甲的男人臉色極度恐懼,他倒在地上,抬起頭來,望向樓梯便站滿的一群人。
可燈光刺目出現幻影,他好像又看到那個陰森森站在樓梯最上方等著他一步一步上去的紅衣女孩。
「啊啊啊啊——」阿甲的絕望已經把他逼到崩潰,他痛苦地大叫:「鬼!啊啊啊啊那個鬼就在樓梯上!啊啊啊啊!」
他的同伴一頭霧水:「啥?阿甲你說什麼?」
跟他們同一個房間的男生站了出來,皺眉:「兄弟,你朋友是不是剛才講故事魔怔了啊。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他剛剛講的就是一個樓梯上紅衣服女孩的故事。說要是走樓梯的時候,抬頭看到那個女孩的話,這輩子都走不到樓梯盡頭。」
同伴一下子也想了起來這件事,愣住低頭說:「對啊。阿甲你是不是出現幻覺了啊。」
阿甲痛哭流涕,臉上全是恐懼:「不!絕對沒有!我看到她了,我真的看到她了!」
朋友安慰他:「一定是你出現幻覺了吧。這棟凶宅死的是一對夫妻啊,根本沒有小孩子。就算遇鬼也遇不到那個女孩。」
阿甲渾身哆嗦一直在哭,失去了行動力和語言。
他朋友拖著他起身,有點不好意思地對眾人笑笑:「不好意思啊,我朋友小時候住的是那種沒電梯的筒子樓,每次回家都必須走樓道。最怕的就是這類故事了。」
眾人搖了搖頭,也都沒說什麼,紛紛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這樣一個小插曲並沒有給眾人帶來什麼異樣。第二天的時候,眾人都開始按照自己的節奏,尋找當年凶宅的真相。
「我們出去看看那面湖吧。那個冰箱除了關不上,我覺得白天沒啥好看的。」
夏文石主動道。
寧微塵笑著說:「分頭行動吧,我對三樓比較感興趣。」
夏文石撓頭:「也行。」
有寧微塵這句話,葉笙直接擺脫掉團隊,去了段詩曾經站立的房間。
那裡除了曾經放過男主人公頭顱的帶血桌子外、只有一張床。櫃子裡是擺放整齊的日記本,和幾盒未開封的筆。
段詩學的是中文,人就和她的名字一樣,充滿詩情畫意。
房間的擺設簡單雅緻,素色的窗簾外就是碧湖石橋。
擺在桌上那本寫滿痛苦的日記被警方拿走,作為案件物證。剩下的日記,全都是一些零散記錄。她一開始寫日記就是為了治癒自己,除了記錄風景還會回憶過往。
至少她少女時代都是甜蜜的。
在段詩的日記裡,那些被人娓娓道來的愛情多了更多真實和細節。
段詩出生自書香門第,曾曾祖父生前是一家雜誌社的社長,只是那家雜誌社早在一百年前就倒閉了,發行出版的書籍也湮沒在歷史長河中,成為老一輩的專屬記憶。
年輕人很少有人記得。
段詩在日記裡寫到,她家裡有很多雜誌的藏書、囤貨,都是祖父特意保留的。
百年前,雜誌社也曾火過一時,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