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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李瀾是偶遇,我們是中學同學, 之前就是他和我一起被綁架了。」許水星把手機還給唐晚書,她語氣坦然,不過她聰明地沒提跟李瀾具體聊了什麼,唐晚書愛吃醋, 不必要出現的矛盾儘量避免, 本來也就是不可能發生的事情。
「沒能跟你同時長大,我覺得很遺憾,」唐晚書勾著許水星的手指晃了晃, 「剁手指,我也可以。」
他不是在意李瀾,他只是感到略微遺憾而已。
許玉生下午就從公司趕了回來,剛好在開始晚餐之前, 他一進門, 就將外套遞到傭人手中, 「去叫唐晚書來我書房。」
這句話, 他也說得很是公事公辦。
傭人敲響許水星房間時, 兩個人正窩在陽臺下五子棋,一臺老式唱片機放著咿咿呀呀的戲曲,輸一局,臉上貼一張紙條,許水星已經貼了滿臉的紙條。
唐晚書把拿起來的黑子又放了回去,看向許水星,「那我去一趟?」
許水星兀自落棋,「嗯。」
見許水星明顯有些走神,唐晚書沒有打擾她,跟著傭人離開了房間。
他離開後,許水星落了白子又去抓了幾顆黑子,自己跟自己下,窗外日光燦然一片,金燦燦的落滿了樓下的花園。
事情到底是怎麼發展到這一步的,她一開始只是看唐晚書有些可憐,所以答應和對方試一試。
結果就「不小心」讓蘇蒻婉得知她和唐晚書正在交往中。
蘇蒻婉當然會將她的事情告知給許玉生……
一切似乎可以被形容為順理成章,理所當然發展到現下的境況。沒有任何意外的,彷彿既定般的,命中註定般的——
許水星後知後覺地回味過來,她好像落進了一張網,一張由唐晚書編織的網,不僅僅是戀愛,從最開始《畫中人》的劇本遞到她的手中,恐怕都是唐晚書安排好的。
青年一步一步慢慢走到她的身邊,以絕不冒犯又不陰險的手段,讓她極其自然地接受了他的靠近,他天然無害的面龐與神情一再地讓她降低底線,降低防備心。
看著面前的棋盤,白子被黑子堵得很死,她手裡只剩下不到十顆白子,其他的則被黑子吃得沒剩多少了,棋盤上僅剩的白子也難有出路,黑子落子不多,卻剛剛好攔死白子。
「原來這盤棋……」許水星把手裡的棋子放到旁邊,「開始得那麼早。」
許玉生的書房中,他親手給唐晚書煮了一盅茶,龍井清香,在空氣中蔓延開,倒完茶,他在唐晚書對面坐下,長吁了一口氣,「按照輩分,我跟你祖父是一輩的,你也是孫輩的,可水星是我女兒,你是想跟……」
唐晚書手掌貼在膝蓋上面,他下垂著眼,淡然道:「伯父。」
他反應很快,迅速做出了選擇,許玉生的眼神從打量變成了欣賞,「你和你的祖父不一樣,他很謹慎,你,很瘋狂。」
已然年邁的許玉生將杯子裡的茶水倒來倒去,慢條斯理地說後面的話,「許水星算不上是個聰明孩子,很執拗,快三十歲的人,還是孩子氣得不得了,按照自己的喜好行事,又沒心肝,這樣的孩子,可以做到很輕易地傷害別人。」
見到唐晚書的第一眼,只交流了簡單的幾句話,許玉生就知道這個剛二十歲出頭的青年,心思要比自己的女兒深多得多。
許玉生稍微想一想,就知道是許水星跌到了唐晚書的手掌心,唐晚書態度表面上看起來謙卑,可卻隱隱透露出骨子裡的輕傲,這樣的人,能在短短几個月時間就讓許水星接受他,並且還讓人來到了自己家中,對方的手段可想而知。
「我的要求一開始就挑明瞭,並非我為難你,」許玉生不緊不慢,「我只是擔心她在你身邊吃虧。」
作為生意人,許玉生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