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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好,那就好」老管家長舒了一口氣。
這留過洋的紀少爺,就是比那些鄉野郎中厲害。
紀言玉才從歐洲回來,剛在江寧登陸就恰巧遇到戰事 。
現在江寧被全面封城,他也出不去。
負責江寧的長官是岑策。岑家和紀家算是世交,雖然紀言玉和岑策不是很熟,但還算得上有交情。
一時半會也找不到落腳的地方,就乾脆在岑策的公館住下了。
而且,紀言玉也存了幾分私心。
他喜歡男人,在出國之前就對岑策有幾分心思。
雖然知道不可能,但是還是想離得更近一點。
本來戰事緊張,兩個人也沒說幾句話,可是前幾天何叔過來找他,哭著求說沒辦法了。
紀言玉趕緊問清了怎麼回事兒。
原來是岑策的右腿在前幾天受傷了,因為封城也找不到個好的醫生,鄉野郎中也治不好。
聽說他留洋就是學醫,乾脆過來問問。
本來住在人家這裡就是麻煩人家了,幫忙是應該的。更何況那是岑策。
紀言玉當天就去見了岑策。
索性沒有太大問題,屬於他可以治療的範圍之內。
「還疼嗎。」
紀言玉敲了敲岑策的右腿,他低垂著眉眼,長長的睫毛像蝶翼一般輕顫。
溫熱的呼吸灑在岑策裸露的面板上。
岑策有點心猿意馬,停了兩秒才說「不疼。」
紀言玉滿意的點點頭,已經幫忙治療兩個多月了。岑策的腿傷好的七七八八。
最近他每天都過來幫岑策檢查一下,現在可以確定是康復了。
紀言玉舒了一口氣。
「你的腿好了,我就能放心走了。」
岑策聞言皺了皺眉
「走?」
紀言玉收拾東西
「江寧兩個星期前就平息戰事了啊,那天不是還開慶功宴了嗎?之前擔心你的腿,現在你好了我當然要回家了。」
再不走他怕就壓不住心裡的舊情復燃了。
岑策有點茫然的摸了摸腰間的槍。
他岑少帥再難打的仗都贏過,怎麼紀言玉一句話就能讓他手足無措。
他不明白為什麼,但是他心裡有一個模糊的念頭。
——紀言玉很好,別讓他走。
岑少帥正琢磨著是不是把腿再弄傷一次紀言玉就可以留的時間長一點。
窗外的烏雲就已經積捲了起來。
盛夏的悶熱被暴雨一衝即散,空氣裡也帶了幾分涼意。
岑策揉了揉右腿膝蓋,他受傷的地方。
彷彿是有千萬隻小螞蟻啃噬一般,又酸又疼。
他看向外面,院子裡曲折的走廊被大雨覆蓋。
影影綽綽顯出一個月白色的人影來。
紀言玉收了傘,拍了拍身上濺到的雨珠。
「下雨了,你的腿要慢慢恢復,雨雪天估計會疼」
他看向岑策,輕聲問「很疼嗎?」
岑策點點頭「很疼。」
戰場上中槍都不說一句的岑少帥現在可憐兮兮的跟他說疼。
這是有多難受啊。
紀言玉有點心疼,但是這要慢慢調養,一時半會也好不了。
他輕輕揉了揉岑策的膝蓋。
「怎麼才能好受一點?揉一揉好點了嗎?」
岑策沒有說話,他感覺心裡那個模糊的念頭漸漸清晰起來。
他伸手抱住紀言玉。
他們在暴雨覆蓋的盛夏親吻。
他說「這樣就不疼了。」
紀言玉又在江寧多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