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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渠：&ldo;我不太會逗人開心，告訴你這件事，是希望你心情能好一點。梁北川，相信我，一切都會好的。&rdo;

猝不及防被關懷了一把的梁老闆，心裡一時半會兒說不出什麼滋味：&ldo;謝謝你。&rdo;

關渠：&ldo;梁北川，我一直很欣賞你，有時候不需要太過在意外界的評論。你只要知道自己做的是對的就好。&rdo;

不知道為什麼，梁北川覺得自己有點看不明白關渠了。三年後再見，小關總變了不少，變得更加不動聲色了，說起話來也是旁敲側擊，拿不準究竟什麼一個心思。

梁北川本來打算就這麼告別小關總，沒想到關渠執意把他送回酒店。一路上，梁北川心不在焉刷著手機，無意間看到創能科技董事長吳傳坤完成股份減持計劃的公告，一開盤股價就跌得厲害。

和昨天晚上小關總說的一模一樣。

梁老闆下意識看了眼邊上閉目養神的小關總，也不知道關渠是在長了第三隻眼還是怎麼，梁北川一動，小關總就睜開了眼，正好撞上了梁老闆扭頭偷看的尷尬瞬間。

關渠奇怪道：&ldo;怎麼了?暈車?&rdo;

梁北川：&ldo;沒什麼，就覺得你料事如神。昨天還說著，今早創能減持公告就出了。昨天你說要動吳傳坤，是認真的嗎?&rdo;

小關總反問他：&ldo;你覺得呢?&rdo;

梁北川：&ldo;費那麼大勁還冒著風險，就算真把吳傳坤弄下來，創能這麼大一攤子誰來管?退一步說，新上去的那個真的能比吳傳坤做企業做的好?&rdo;

小關總做投資沒問題，可讓他來辦企業，負責落到實處就是白日做夢了。關渠能力強，目光看得長遠，可惜眼裡揉不得沙子，沒看他當初跑百納資本當高管，上任不到半年，把直投部搞得那叫一個烏煙瘴氣鬼哭狼嚎，最後還是得從外面招職業經理人。

關渠似乎有些睏倦，閉了閉眼，問他：&ldo;梁北川，如果讓你上去做，能辦好嗎?&rdo;

關渠似乎隨口一提，卻是把問題最尖銳的部分拋給了梁北川。

梁北川沒吭聲。

關渠：&ldo;只要做網路遊戲，tq會是你永遠跨不過去的檻，它的力量大到幾乎壟斷了整個行業。想要撕開一個口子走進去，就必須有其它方面的支援，創能的移動終端就是很好的一個模式。&rdo;

梁北川：&ldo;我只是覺得或許會有更好的辦法，既能達成長久合作，又不用冒著收購的風險。&rdo;

關渠略一頷首：&ldo;我明白你的意思。情懷值得尊重，但並不值得投資。梁北川，有些事情你應該比我更清楚‐‐這個行業只有第一，沒有第二。&rdo;

百納資本的股東大會在海濱的度假村開，因為送梁老闆回酒店耽誤了時間，小關總到的時候，上午的會議已經結束了。

關渠走進咖啡廳要了杯牛奶，轉頭就看見坐在窗戶邊的關麟。

關麟笑眯眯地跟他打招呼：&ldo;你可真是個大忙人，那天連面都沒見著就跑了，害得媽回家後數落了我好一頓。這黑眼圈怎麼回事，昨天晚上沒睡好?&rdo;

小關總捧著牛奶，不鹹不淡嗯了聲。

關麟對這個弟弟的一舉一動卻是瞭若指掌：&ldo;有心事?&rdo;

關渠想了想，左右這事兒也找不到別人諮詢，也就坐下來跟關麟聊了兩句：&ldo;梁北川最近很不開心，我一直在想辦法給他找點事做，沒空想那些亂七八糟的，他可能就會開心一點。&rdo;

關麟：&ldo;這麼說也有點道理，可能忙起來會好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