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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在圍剿計劃之外，也很清閒，便陪著洛朝一起。

顧紹言帶著洛朝到廢園子東邊的池塘。

&ldo;我小時候經常到這裡來釣魚。&rdo;

&ldo;不會無聊嗎？&rdo;

顧紹言想了下說，&ldo;要分情況，若是我想吃魚了，等不及就直接下去捉。如果是無聊，正好打發時間。&rdo;

池塘的水是活水，所以依舊清澈，只是長時間無人打理，池塘邊的亂石中長了不少雜糙。顧紹言如今也不過年少，性子又好動，當下脫了鞋襪，挽起褲腳就下水了。在池塘摸索一陣，然後笑容滿面地雙手捧起水，高興道：&ldo;蓮兒，快看！&rdo;

洛朝看過去，顧紹言手心有一尾紅魚，不過食指大小，搖著尾巴遊動。

顧紹言眼神清亮，臉頰上還有不小心濺上的水，陽光在他身上竟像是在發光一般。

如同幻影，美好得讓人不敢觸碰，害怕一觸即碎。

洛朝一怔，伸手在他鼻尖輕輕點了一下。顧紹言沒有想到他會有這樣的動作，心下吃驚，退了幾步，掌心的紅魚乘機跳進了池塘，飛快地遊走了。

&ldo;你、你做什麼！&rdo;

洛朝一臉無辜：&ldo;哥哥鼻子上沾上水了。&rdo;

顧紹言連忙用袖子擦了下臉，看了洛朝幾眼，還是不知道說什麼好，只是耳根有些泛紅。洛朝卻覺得有幾分好笑，到底還是個孩子。

顧紹言還與洛朝講了不少孩提時期的趣事，捉蟬摘橘子，逗狗被狗追下山，他表情十足，說出來教人覺得格外有趣。洛朝卻注意到他的講述中，都是他獨自一人。顧紹言並未隱瞞他，他母親是個婢女，是顧濤走火入魔後珠胎暗結，生下顧紹言後就被打發走了。顧紹言的存在可以說是一個汙點，所以顧濤並不喜歡他，不過他天賦極佳，習武之後，顧濤對他漸漸重視起來。

&ldo;哥哥們不僅要習武，還要上學堂，我卻煩死了那套之乎者也，倒不如鬥雞走狗有趣些。&rdo;

洛朝看著顧紹言，他聽這人言語中竟然絲毫沒有對父親和兄長的憤懣，眼中滿是清澈純粹。他好奇這人是如何養成這樣的性格，在之前他以為顧紹言的被小心呵護，所以才會純真良善，但他並不是嬌寵長大，卻還能如此，真是讓人不知道說什麼好。

不知怎麼的，洛朝竟然有幾分慶幸，慶幸這人養成了這樣的性格。

顧紹言看著他笑道：&ldo;我以前一直想，若是有個弟弟就好了，我便能好好寵他。&rdo;

是想把自己沒有受到過寵愛傾注在其身上？

洛朝問道：&ldo;我能一直當哥哥的弟弟嗎？&rdo;

顧紹言當他是怕了，對未知的家人迷茫，輕撫他墨玉般的長髮，&ldo;當然，一輩子都是。&rdo;

&ldo;一輩子都寵我？&rdo;

&ldo;一輩子都寵你。&rdo;

顧紹言沒有覺得不耐煩，反而有些歡喜的樣子，洛朝一直是老成的模樣，這樣撒嬌的話從沒說過。他心底知道，這是對方即將揭開真面目了，說這些話倒像是在立flag，但他是不介意這些的，洛朝能說這些，他在洛朝心中的地位比他想像的可能還要重。

明日便要出發前往青玉教所在地了，顧紹言安撫洛朝：&ldo;不要擔心，你一定很快就能和父母相見的。&rdo;

洛朝看著他：&ldo;那你呢？&rdo;

顧紹言一怔，&ldo;……我也很快會回來的。&rdo;他露出笑容，&ldo;到時候我會去找你的。&rdo;

洛朝微微低頭，斂了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