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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庫令翩翩狀元郎,才情動人,尋常女子怎不動心?聽聞遊街那日便有不少世家女子一個勁兒地朝他扔簪花,只求陳郎一顧。」
凌煙笑吟吟地看著顧重,對她的反應覺得頗為有趣。
「先生才情,可不知比那陳默賢高多少,怎能是尋常女子?」
顧重一窒,怒氣沖沖地說了一句,起身抬腳欲走。
「殿下作甚如此大反應?」
凌煙驚訝於當真把顧重逗弄生氣了,連忙扯住顧重袖子。
「孤···孤是怕先生被那賊子皮囊哄騙。」
顧重又重新坐了下來,扭過頭,頗有些不自在。
「殿下放心,就設計殿下此事,足可勘其人品,怎是他隨便揚幾句聲名就可抹去的。縱使他再才情動人,卻也是動不了臣心,如此殿下可滿意了。」
凌煙繼續溫言安撫。
某些人的假面若是從一初始就被撕下,想再貼上可就困難重重,只是每次凌煙提起陳默賢,小殿下都如此大反應著實有些出人意料。
輕騎行軍很是輕快,不出五日便抵達北陵。若不是還需將官道清整完成,開出一道容後續運糧車馬通行的道路來,只會更快。
北陵郡守見到顧重,先是一驚,隨之大喜過望。
太女親至,代表著朝廷的支援足夠有份量,連忙將一眾主官迎至府中,另一邊著人即刻去打掃驛館。
他本還想大擺宴席,為太女殿下接風洗塵,被顧重一句抵回。
「孤所率輕騎只為開道,攜糧著實不多,若郡守府上尚有餘糧,不如開倉救民?」
真真是錯獻了殷勤。
顧重憂心邊境,一到郡守府就開始聽取了解如今北陵的詳細情況,拉著魏武侯與凌煙開始制定應對之策,連晚膳都未來得及用,直到夜半。
「殿下如此勤勉,本朝何愁不興!」
魏武侯對此毫無怨言,反倒意氣勃發,似乎是在顧重身上找到了當今陛下往昔的英姿。
「殿下該當心自身,偶爾尚可,長期以往於身體無益。」
凌煙卻是苛責了她幾句,北陵本就天寒,易感風寒,生怕她廢寢忘食熬壞了。
「孤知曉了,勞煩先生擔憂了。」
顧重柔聲應道,也不知是否真聽了進去。
不出兩日,一切便都規劃妥當,運糧隊也抵達了郡內,只待按計劃撥糧於郡下各縣。
魏武侯親至北境軍大營,接手邊防之事,顧重在一旁跟隨學習了許多兵法布陣。
然而蠻族不知是聽到了什麼風聲,還是醞釀著什麼,近期都未犯邊。
顧重也不能日日待在郡守府,偶爾跑到北境關巡邊,魏武侯卻不讓她太過深入。
多去幾次她深覺無趣,提出到郡下一名為清水縣的地方去瞧瞧,也算是監督賑災,巡察下面是否有陽奉陰違、剋扣災糧之舉。
但若是和郡守一說,便失了巡察本意,只打算帶上幾個隨從,輕裝簡行,悄無聲息地溜過去。
半路卻是被凌煙截住了。
「殿下這是要去何處?」
分明只是平平一句問話,卻問得顧重汗毛倒立,看著自家先生平靜溫和的眼睛,竟是說不出謊話來。
「孤想去清水縣看看。」小殿下立刻老實交代。
「殿下可還記得臣說過什麼?」凌煙聲音微微提高了一點,聽著甚是嚴厲。
「君子不立危牆之下?」
「非也。」
「以身涉險,定要帶上先生···」顧重心虛地摸了摸鼻子。
「那殿下剛剛是想不告而別?」
「這···清水縣離府城不過不到半日路程,孤料想也不是什麼大事。先生已勞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