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有病。”(第2/3 頁)
來越頻繁,他還是勸了一句:“霍少校,藥少吃吧,畢竟是藥三分毒。”
霍仰回神,“嗯”了一聲。
alpha一見霍仰那熟悉的發呆樣子,一邊搖頭一邊感嘆,當時霍仰的事,讓軍校的很多為情要死要活的alpha都釋然了。
連霍仰這種長相這種身世都愛而不得到生病,甚至到了要去連結康復科的地步,那個omega一次都沒來看過。
是的,霍仰休了三個月的學,因為治療。
當時他的病情已經嚴重影響到了其他同學和老師,而且他也學不進東西,他還不肯去醫院,覺得自己沒病。
最後還是醫院來了十幾個醫生,強行給他打了鎮定劑,把他綁上車的。
那三個月,霍仰感覺自己像個精神病人,被強制關在了監獄。
他那時覺得一天好長,發了很久的呆,回過神也才幾分鐘。
但現在倒回去看,其實也還好,挺快的,他那段時間究竟是怎麼度過的,具體的、細節的他已經很模糊了,只記得一個抽象的、大體的、籠統的詞語,就是痛苦。
他一開始瘋了的每天回想退婚前岑真白和他的相處,只為了證明岑真白是喜歡他的,哪怕一點點。
從兩人早上起床,一路順著到兩人晚上睡覺,每一段對話,每一次觸碰,每一個神情。
如果有哪一個細節他忘了,他就會焦慮暴躁,死命地去想,非要把這個空白填補上。
不停地回想,不停地填補。
漸漸的,真實的回憶都變得虛幻起來,他開始分不清到底什麼是真實發生過的了。
那時候他運動會賽馬,岑真白把韁繩扔給他後,他是不是和岑真白擁抱了?
是吧?好像又沒有。
兩段截然不同的記憶好像都是真實的。
記不起來了。
印象最深的,只有那幾句。
“我們不是情侶。”
“我也不喜歡你。”
“我討厭你。”
“我喜歡beta。”
他每天晚上都會做噩夢,夢裡岑真白最愛和他說這幾句話。
是真的,岑真白喜歡beta,討厭alpha,更討厭作為alpha的他。
這三年,他的身體認定了他喪偶,即使精神上他知道岑真白活得好好的。
那時他見不到omega,痛,也就忍了,久了,也就麻木了。
但他不知道岑真白為什麼要來做隨軍醫,他也沒想到,見到,比沒見到更讓人難受。
和岑真白見著的每一秒,他都在忍受著劇烈的痛。
因為他親眼看著他的“伴侶”就在他面前晃來晃去,但就是不在屬於他。
他生氣,他憤怒,但他最怨懟的是,他沒有資格。
這種感覺更痛。
——
白天,岑真白一早就去了醫院。
晚上,霍仰照例送幾個受傷計程車兵過來。
alpha又恢復了原樣,沒有特意刁難或捉弄他,碰見了也只當不認識一樣。
像是經過了一晚上,和什麼和解了。
只是,alpha的左手手臂上多了好幾條新的傷口,也不是剛剛劃到的,已經有點開始癒合了。
之所以能注意到,是因為昨天包紮的時候還沒有。
他們正處於戰爭中,霍仰作為軍人,受點小傷很正常,壓根不會有人在意。
可岑真白是醫生,一眼就看出來了那是刀傷。
現在打仗,沒人用刀了。
還是這麼整齊、正面切下去的傷口。
敵軍的炮彈又來了,接連不斷地從空中投擲下來,爆炸聲響起。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