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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的力氣又怎麼抵得過傅景洲。
兩三秒的時間,他就將她狠狠扔在了床上。
高大的身體隨之壓了下來。
他動作粗暴,盛怒的傅景洲根本不顧及她是不是會疼。
他眼裡心裡,全是因為她幾次三番要離開而騰起的徹怒。
「髒是嗎?」
薄唇微掀,吐出的字眼冷冰。
「蘇宛辭,我寵了你這麼多年,你是不是該給我回報了?」
他身體往下一壓,幾乎一半的重量都覆在了她身上。
「既然嫌髒,可以,那你跟我一起髒吧!」
說完,他咬住她的唇,將她所有的憤怒斥罵聲全堵在了唇齒間。
可不過短短兩秒,他就忽然鬆開了她。
傅景洲抬起身子,看著身下的小姑娘。
她眼角紅的近乎滴血,絕望而壓抑的哭聲終於壓制不住,豆大的眼淚從眼角一顆又一顆劃落進鬢髮中。
她胳膊被他抓著,無法掙扎。
可那纖細無骨的手指,此刻卻用盡全力攥著床單,力氣大到指尖都泛了白。
傅景洲說不出此刻心裡到底是什麼滋味。
她是他的仇人,他明明該折辱她,讓她哭,讓她痛,讓她絕望。
可真的看到她掉眼淚,他卻覺得心臟都要撕裂了一樣疼。
在傅景洲的印象中,蘇宛辭一直是個很堅強的小姑娘。
堅強到八年前面對父母突如其來的去世,她也只是紅著眼隱忍著悲傷,不曾在外人面前掉過一滴眼淚。
也不允許任何人看出她的脆弱,
她寧願打碎牙往肚子裡咽,也不要讓自己的軟弱成為別人的笑料與談資。
所以,這八年來,他見到她哭的次數,寥寥無幾。
再回神時,傅景洲已經放開了她。
他直起身,站在床邊,看著床上蜷縮成一團,抱著膝蓋無聲落淚的蘇宛辭。
他本該折碎她的傲骨,摧毀她的信仰,讓她徹底變成一株需要時時刻刻依附他而活的菟絲花。
可現在,他竟心軟了。
「小辭……」
他坐在床上,想要去碰她。
而她像是見到瘟疫般,本能地往後退。
見她身子已經貼著床的邊緣,傅景洲沒再上前。
他起身,往後退了兩步。
「小辭,我給你三天的時間想清楚。」
「三天後,無論你願不願意,我都不會再中途停下。」
說完,他轉眼就要走。
蘇宛辭忽然開口,只是聲音變得沙啞,「讓我離開。」
傅景洲握緊拳,「不可能。」
「我不要在這裡,我要回我自己的公寓。」她堅持道。
傅景洲回頭深深看了她一眼,什麼都沒說,抬步就離開了。
蘇宛辭聽到了房門落鎖的聲音,在腳步聲遠去之後。
她快步走到床邊,透過窗戶,看見外面的大門也被鎖上了。
傅景洲驅車離開了星海灣,整棟別墅,只剩下了蘇宛辭一個人。
她抱緊雙臂慢慢蹲在地上,只覺得周身從未有過的冷。
晶瑩的淚水,一顆又一顆,砸在了地毯中。
緊隨著被地毯吸附,只剩下了一點濕濡,證明它們曾經存在過。
直到晚上,星海灣都沒有人再來。
蘇宛辭從不是認命的人,這種情況下,她決不可能向傅景洲妥協。
在這場處心積慮的報復面前,她一旦妥協,便是一輩子。
若是換了之前,她願意陪他一生一世。
可現在,絕對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