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子(第2/3 頁)
宋觀穹聲音輕緩,“兒子想知道,尋常人家的阿孃到底是什麼樣的。”
“不過現在已經不好奇了。”
“你陰陽怪氣的,說的什麼意思?你當我願意管教你,你知道你這個世子之位怎麼來的?若我不是正妻,沒有嚴加管教你成材,日日在你耳邊提點,後院那些姨娘、庶子,早把我們孃兒倆撕開吃了,你這不知感恩的東西!”
楊氏的說話聲不低,夏訴霜每句都聽清楚了。
“我過去看看。”她說道。
近水卻擋住她的去路,“世子到底是大夫人親生的,不會有事的,夏娘子請回吧。”
真是這樣?
近水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堅持請道:“女師父請安心。”
夏訴霜聽到那邊大夫人越發高亢的聲音,往那邊看了一眼,近水堅持擋著。
近水如此,就是阿霽不想她撞上去。
夏訴霜轉身回去了。
回到客院枯坐,直望著滴漏到了二更。
夏訴霜渾然忘了和大徒弟發生的芥蒂,滿心焦急。
她問女使:“青舍那邊有訊息嗎?”
女使搖頭。
等到三更,夏訴霜還是沒有訊息,她實在坐不住,又尋了出去。
楊氏處置完宋觀穹,氣沖沖地出去了。
夏訴霜再回到那個地方,空無一人,大徒弟更沒有回青舍,連近山近水都不知去向。
>br />
幸而青舍的下人知道點訊息。
得了近水先頭的示意,下人說:“世子他……受罰去了。”
“受的什麼罰?”
“不知,但大夫人走之前吩咐了,說……要打到世子爬不起來為止,雖未派人盯著,但明日會讓大夫去楊府回她。”
“在何處執刑?”
“東南角的地牢,那處一般不讓人靠近……”
話沒說完,剛到青舍的人又風風火火地離開了。
-
地牢中,是一聲聲沉悶的木杖捶打地聲音。
“主子,夠了吧。”
近山立起木杖,褐色的木頭顏色更深,手一擦,溼漉漉,已是血跡斑斑,就算是終年習武的人,也還挨不住了。
受刑的人沒有一絲停頓:“繼續打。”
即便手臂連撐都撐不起來了,宋觀穹也沒有說停的意思。
時靖柳是聽了訊息過來看熱鬧的,還跟別人打聽了一遭,堂堂世子,為何這麼悽慘,淪落到了地牢裡。
這一杖接著一杖,沉實得很。
時靖柳抱著手臂站在一邊,問道:“世子不是意氣用事的人,這樣做到底有什麼目的?”
從兩年前回府,宋觀穹在國公爺授意下,總攬了內外大權,楊氏以為宋觀穹事事聽話,不過是闔府一塊兒矇蔽她,陪她胡鬧罷了。
分明一直這樣下去就好,宋觀穹為何要在此刻跟楊氏撕破臉呢?
然而受罰的人已氣若游絲,答不了也不會答他。
執刑的近山只覺得主子是瘋了。
哪有人為了圖謀一分可憐,連自己的命都不要了,可他不敢開口,只能舉杖繼續。
木杖在牆壁上揮出一道復一道的影子,傳出沉實的響聲,宋觀穹臉色一寸寸白了下去,墨色的眼睛更加分明,執拗到令人害怕。
沉悶,重複。
不知第幾棍子下去,這府上的主子就要沒命了。
時靖柳默立著,不知道要不要為國公爺救下這個兒子。
可他深知宋觀穹慣常對那位大夫人陽奉陰違,有一百種法子逃了懲戒,今日如此搏命,有違常理,怕是有別的所圖。
等不到一個結果,時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