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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恩彩皺著眉,估計是因為醉酒的緣故,她已經是半昏迷狀態。她痛苦地握緊手,長長的指甲掐入肉裡。以陌第一次看到別人被搶救,她面色蒼白地坐在一邊,心裡撲通撲通的。金恩彩對她來說不過是一個陌生人,她都能這麼擔心。那平時,自己被送進醫院的時候,陸韶遲又有多擔心?正在她胡思亂想的時候,包裡的手機響了。
第四章 初愛流年(3)
“安以陌!你死哪去了?剛才打你電話你也不接!你現在給我聽著,剛才有人說看到金恩彩在一家法國餐廳暈倒,還叫了救護車,她應該會被送往附近的醫院。我不管你用什麼方法,你立刻去附近的醫院打聽她是什麼病!”主編的聲音在電話裡咆哮,以陌不由得將話筒離自己遠了點。
“領導啊,我現在和朋友在一起。”
“男朋友嗎?你工作都快保不住了還有閒心談戀愛!你沒空是吧,那我讓其他同事去查,也不指望你能幹成什麼事!”
“喂,主編,我——”電話裡傳來了嘟嘟的聲音,以陌怏怏地將手機放回包裡。
“她是不是會被送到最近的醫院?”以陌定了定神,問身邊的陸韶遲。
“不,我叫的是仁心醫院的救護車。”看見安以陌鬆了口氣的樣子,他將她挽在懷裡。她的性格,是不適合做娛樂記者的。可她偏偏堅持著,從來不說理由,只是倔強得讓人心疼。突然,他看見金恩彩正睜著眼睛看著他們。看來,一瓶生理鹽水吊下去,她清醒了許多。
“小姐,你喝了很多酒,剛才在餐廳洗手間暈倒了。我是;現在正在送你去醫院的路上。你不用太緊張,我們可以幫你聯絡你的家人。”陸韶遲職業化的對白;讓安以陌忍不住笑出聲來。她還記得自己剛剛認識陸韶遲的時候,他也是這麼介紹,他叫“稻根藤鹿(Doctor Lu)”。
陸韶遲當然知道這個女人在笑什麼,當年她半喘著氣拽著他領帶一邊翻白眼一邊喘氣問“稻根藤鹿先生,你送我去的醫院能不能賒賬的?”的模樣,他現在想起來還想笑。那時候的她已經窮困潦倒了吧,剛剛畢業沒找到工作,身上沒一分錢,無助得就好像流浪狗。
“我不要去醫院,我沒事。陸醫生,你有沒有巧克力糖?”金恩彩努力想撐起自己的身子,可卻還是重重地跌坐了下去。
“巧克力糖?”陸韶遲沒想到她會這麼問,他有些為難地看了她一眼。這種甜食,恐怕只有女生才會隨身帶著吧。身旁以陌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如紙。她默默地從包裡拿出一個精巧的盒子,巴掌大小,很像筒裝口香糖,她遞給金恩彩。
“原來你也吃這個牌子的巧克力糖。”金恩彩話音剛落,以陌的臉色更難看。
陸韶遲安撫似的拍了拍以陌的手,卻發現她的手在不自禁地顫抖。她額頭有稀薄的汗珠滲出,嘴唇也透著青紫色。以陌的呼吸越來越急促,手指也因為痙攣死死地拽住衣服。陸韶遲再熟悉不過這樣的情景,這是以陌發病的前兆。
原來你也吃這個牌子的巧克力糖。金恩彩的話,輕描淡寫,卻字字都是割在心裡的傷。有本書寫過,初愛輕於流年。在沒有自己的六年裡,誰也沒有權力要求誰守身如玉,那個人早已經把溫柔都給了他人。安以陌這個名字,在雲暮寒的世界裡,已經歷史。偏偏她不肯忘,不能忘……
……
“你每天都吃些什麼亂七八糟的?”那些藥媽媽吩咐過每天都要吃,那時候雲暮寒看她成天一把把地往嘴巴里塞東西,表情還那麼痛苦,終於忍不住好奇地問她。
“巧克力。”安以陌得意地晃了晃裝藥的巧克力盒子,小時候她不肯吃藥,媽媽就把藥放在巧克力盒子裡哄著她吃。裝在盒子裡的黑色藥丸形狀很像巧克力,只是味道糟糕得很。
“巧克力?你怎麼吃了以後表情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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