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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千年來,孽龍和劍都沒有遇見過金丹以下的修士——金丹以下皆炮灰,能把化神期修士抓起來撞山頭的大魔頭,又怎麼可能注意到小螞蟻?
孽龍皺眉,伸手探了探經脈,發現小姑娘竟然有筋脈斷裂的跡象,連心跳都在逐漸微弱了起來。
龍:……
劍:……
感受到她的心脈隱隱約約有點不穩,眼瞅著可能要被震死了,青年沉默了一會兒,把手搭在了她的眉心。
一股澎湃的靈氣洶湧而來,猛地衝進了舒甜甜的丹田,小姑娘連像樣的抵抗都沒有,就任由這股霸道至烈的靈氣徹底佔據了她的丹田。
靈氣瞬間修復了隱約裂開的經脈,蠻橫地護住了她的心脈,瞬間把岌岌可危的身體給救回來了。
但是靈氣沖得太猛,歪著頭一副奄奄一息的舒甜甜又被沖得吐出了兩口鮮血,看起來比剛剛還奄奄一息。
青年收回手,輕嘖了一聲,拎起了舒甜甜的後脖頸,就像是拎著一個水壺似的,但是才拎起來了後衣領,彷彿是想起來了這隻小螞蟻很容易死,他蹙眉,換成了個打橫抱起的姿勢。
又在臨出門前,淡漠的視線一轉,隨意指了一個戰戰兢兢的元嬰期護法,
「從今以後,你就是新的鬼蜮城主。」
元敬之本以為自己躲過一劫,眼瞅著那人的背影消失,剛剛鬆了一口氣的時候,慘烈地尖叫聲中,本來屬於鬼修的神魂也被赤炎火焚燒,很快就消失了。
畢竟,小醫修這麼悽慘,還不是元敬之最開始那一掌震的,該死。
至死,元敬之都沒有來得及給自己心心念唸的凌若水傳去一星半點的口信。
回到了虛淵中心,走進了赤炎花田,青年本來習慣性想把懷裡人隨手一丟——
但是動作突然一停,改成了彎腰把人放在了地上。
然而青年的腳步一頓。
一股奇異的香味勾著人,有股說不出來的甜味。
香味越來越濃,孽龍停下了腳步,問龍骨劍,
「聞到了麼?」
龍骨劍懵逼地轉了兩圈,「啥?」
卻見那孽龍低下頭,視線凝固在了舒甜甜的身上。
龍骨劍就看到了它的主人伸出了修長的手指,觸了觸舒甜甜的嘴角,彷彿是受到了引誘似的,突然間沾著那點血跡嘗了嘗。
然後眯起了那金眸。
龍骨劍:……
青年彷彿是找到了什麼新鮮的吃食似的,修長的手指抬起了她下巴,端詳了片刻,湊過去,把她嘴角的鮮血都舔乾淨了。
新鮮的血氣勾引著他,叫囂著讓他繼續汲取那甜美的血味兒。
但是才將將撬開了她柔軟蒼白的唇,他遺憾得發現,沒了,那點兒的血被吃完了。
渴望叫囂著,讓幾千年沒有半點食慾、其他任何慾望,只有殺戮欲的孽龍嘗到了甜頭,他用了極大的理智,這才鬆開了人。
龍骨劍聽見了主人近乎讚嘆道,「她很聰明。」
龍骨劍本就是孽龍的肋骨,自然也猜得到主人的心思——
如果沒有那個半年之約,主人估計不會管小奸細怎麼活,畢竟只要不死,對他就無關緊要。
可是她的籌碼確實讓他感興趣了:她是第一個說準了赤炎花凋謝緣故的醫修。
她努力地把籌碼搬上桌,雖然像是小石子對上巨山,但是總是會叫這巨山正視她一眼。
而舒甜甜,只需要這一眼。
小石子真的叫大山正視了,就不再渺小了。
沒人知道小奸細究竟能不能找到辦法延長赤炎花的花期,但是,至少未來半年的時間裡,她都是安全的。
誤打誤撞的是,半年之約也間